看到玉佩,白璟好像回憶起了一些:“這玉佩好像是江城之后丟的,原來是被你撿了,謝了。”
柳笑儂猶如雷劈,原來在女神眼里,他只是個路人甲而已。炎炎夏日,他心涼如雪,書童廖嘰把失魂落魄的少爺扶回座位。柳笑儂抱酒痛哭,淚流滿面:“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原來還是個癡情種,陳利本想跟他侃幾句,沒想到打擂的人這么不中用,左小青這塊頭往那一戳,就沒幾個敢往上爬了。陳利知道表演的時間到了,他取來自己的“龍威虎膽會心一擊霸王槍”,氣定神閑的走上擂臺。
對于這一戰,他們早就排練過了,陳利只管猛攻,左小青這邊配合做出各種花哨動作,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造成左小青應接不暇、疲于擋拆的假象,最后陳利挑破血漿包,一氣呵成,震撼收場。只不過此時此刻,臺下當然是覺得又一個龍套在送死。
“這小子不要命了,人家一腳就能把他肋骨踢斷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勇士還是有的嘛~~”
“我們賭他會斷那條腿?”
瓦肆里議論紛紛,對面悅陽樓雅間,江樵和三凳子及時趕到,雙方碰頭交接,江樵把最新的情報做了分享:“下月十四,鄴王府辦九州畫宴,公展名畫上千幅,邀海內名仕前來品賞。據官府明文通牒,西夏使臣將進獻《秋郊飲馬圖》,尚不知真偽,不過既然恰逢其會,不妨留下來看看。”
三凳子面有難色:“但素錦長老對此次行動很不滿,讓我們速歸錢塘。”
薛采玉緊蹙起眉頭,一邊趴窗看戲的路小鍋突然叫了起來:“師姐師姐,你看那是不是姐夫!”
他們順著路小鍋的目光,望向樓下的擂臺,果然見到神似陳利的男子,正和一壯丁有來有回。陳利刺出幾個槍花,另一頭閃躲騰挪,翻爬滾躍,應接十分吃力,幾十個回合后,陳利一槍刺中對面胸口,鮮血四濺,然后一腳將人踢出擂臺,那壯丁吐血暈厥。臺下吃瓜群眾嚇得面色慘白,沒想到這耍花槍的小子,竟有這般能耐,這還怎么打?一個個退避三舍。在多番叫喊無人應接下,陳利毫無懸念的奪得最后錦標。
泰伯見大局已定,出來高聲道:“那老朽宣布,此次比武招親由這位陳兄弟勝出。”
霎時炮仗點響,紅花飄飛,千嬌百媚的纓紅姑娘,扭扭捏捏的上前一禮:“妾身見過相公~~”
得了,真成國民老公了。陳利只能跟她擺幾個郎情妾意的POSS,在臺下掌聲中圓滿謝幕。
可這些看在薛家人的眼里,就變得十分古怪了。雅間里靜的讓人窒息,路小鍋縮著肩膀小聲道:“可能是比較相像吧,離這么遠,其實也看不真切。”
三凳子腦筋直,愣愣道:“可那老頭叫他陳兄弟。”
路小鍋使勁兒給他翻白眼,這師弟實在蠢的讓人心碎。
薛采玉不得不對此發話:“我早就說過了,這事已經過去了,今后陳利是貴是賤,是生是死,都與我們無關。”她特別看了路小鍋一眼,嚇得路小鍋趕緊起誓,再也不敢透露行蹤。
“回吧。”薛采玉拿劍起身,施施然離開。
三凳子小聲道:“師姐真的沒事嗎?”
路小鍋望著戲臺中央,正忙于回禮各方恭賀的準新郎,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這回我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