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晨看出他的遲疑,笑道:“拿上此槍,需得天下無敵才是!”
李重點了點頭,將銅雀槍橫在膝上。
“這件玄黃道袍,乃是用先天玄黃之氣煉成的里衣,做你的內甲綽綽有余,但護身法器,總是越低調越好,免得被人苦苦尋思,找到了破解之法。所以玄黃之氣只做了內襯。”
“中間一層是五色衣!能避一切邪祟晦氣……”
“最外面的一層才是昆侖玄冰蠶之絲,以道家制衣之術紡織而成,莫看只是一層,卻由八十一層薄薄絹面迭加而成每一層絹絲的經緯,亦暗藏符箓法紋,避水、避火、避塵、避邪……八十一避,百法不侵,你穿在內甲里面,縱然有人破了你的重甲,這東西也應該能保你一命。”
說著錢晨便讓他換上這件道袍,李重剛將道袍落在身上,就感覺它能隨心如意,任意變幻。
這時候,桌子上那水精的雕像一躍而起,化為了一只白鹿踏月而來,身上的皮毛通體月白,就像在月光下流淌一層銀光一樣,雖然在塔底地宮,但白鹿一躍,猶然似明月東升!
白鹿的大眼睛眨巴,看了李重一眼,臉上肉眼可辨的流露出嫌棄的神色。
它叼起錢晨的袖子,眼淚瑩瑩,嚶嚶叫了兩聲。
錢晨神情冷淡,平靜道:“你叼我也沒用,我有青牛大象,你修為太差了,不頂用了……皮毛好看,祥瑞可愛?”
男人的話語猶如冰水一般無情。
“你已經臟了,不干凈了!誰家的祥瑞修的一身魔門大法,你的折角兇星大法很厲害,斷人氣運,走的是最純正的兇獸路線;你的踏云伏波晦月步也很厲害,鎮壓一切,如月晦明,動輒穿越九幽冥河;你的一元水精丹中養成了玄冥陰神也很強,玄冥真水同我的冰魄神光一樣,都能凍徹一切!”
錢晨說到這里,忍不住嘆息一聲:“但我是個正道祖師,騎的白鹿一身魔道神通像什么話?”
白鹿惱怒,不甘的叫了兩聲!
“什么叫我教你的?我教你能不教你點好的?四只白鹿,你的兄弟姐妹都好好走著水精祥瑞的正道,就你一個學什么《三尸萬毒經》、《饕餮吞天大法》、《歸墟滅世小法》、《黑死冥帝真經》……”
“物似主人?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皮是真的厚了!看來我弟有沒有個兵家坐騎不要緊,天氣冷了,我想穿白鹿皮袍了!”
白鹿嚇得躲在了李重身后,探出一只腦袋來,猶如美玉一般潔白無暇的雙角把李重的手臂撐起,躲在他腋下,沖著錢晨吐舌頭。
錢晨反手抽出一根淡黃的絲滌,套在白鹿脖子上的龍雀環拖著它來到了錢晨面前。
絲滌化為一條五雷攢聚的電鎖,久久不用的雷芒電鎖,被錢晨抽空隨手祭煉到了圓滿,五種神雷只差祭煉合一,化為一道天府神雷,便能成就法寶!
但這般久久不用的法器,錢晨隨手一道神雷,威力便遠超其本體。
如今,只能算是教訓不聽話坐騎來用了。
錢晨對李重道:“你等一下,我調教好它!”
李重猶豫了一下,道:“它……它是不是陪著我哥去建康的那只白鹿。”
錢晨點了點頭:“那時候它還很純,太久沒管教,已經完全學壞了!現在什么都不會,殺人的本事會的最多,跟著樓觀道主已經沒有前途了!隨你上戰場吧!”
說著,隨手一指,升起帷幕,擋住了一切。
將白鹿吊起來抽了一頓后,錢晨牽著已經十分高大,從梅花鹿變成了駝鹿的白鹿從帷幕后面出來。
那東西扭著頭,倔的不理會錢晨。
看到李重便幾步上去,把他拱起來,儼然要棄暗投明了!
李重卻有些猶豫。
錢晨隨手把雷光電索扔給了他,傳了他祭煉龍雀環的法訣道:“這兩件東西,這畜生比你會用,拴在它身上幾百年了!”
白鹿帶著龍雀環在歸墟的確修行了幾百年,如今距離陽神也只差一步,比起它的兄弟姐妹強上不少。
畢竟,沒有一門魔道大法是白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