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得了我的符召,這兩件法器便認你為主,由這畜生如何驅動,都能反制。”
“它修為不差,就是走的路岔了!”
錢晨說到這里,也是一聲嘆息:“好好的祥瑞,修什么魔道!”
“魔道我看中了一頭魔象,比你威風多了。”
“道門亦有一頭青牛來投靠,它修為比你更強,之前就是陽神,不久前被青龍神君帶走,如今應該已經煉就元神了!”
“你這高不成,低不就,跟他混去吧!”
說罷,錢晨才將一人一鹿趕出了門。
臨走之前,白鹿用嘴擒住錢晨的衣袖,李重也停下來等它。
錢晨摸了摸它的耳朵,嘆息一聲,將一門《銜詔封陰討魔經》烙印在了它的鹿角之中。
哪天它想要回頭了,還能借助此經將一身魔道修為化為血讞骨簡銜在口中。
然后重修正道。
畢竟人族修魔是歸復本源,你妖族修什么魔啊!這不是給九幽送嗎?
李重牽著白鹿,扛著銅雀槍從六層佛塔里走出來的時候,賀拔勝眼睛都快掉出來了。
他張了張嘴,眼中似有控訴。
“不是,兄弟!你四十年前拎著一把斷刀,不過練氣的修為來投軍,自稱隴西李氏,卻一副破落戶的樣子。兄弟!我當真了啊!”
“然后不久前,你拎著刀挑戰太子,手中的斷刀是大夏龍雀也就罷了!”
“練氣修為怎么也是假的啊!”
“以刀破槍,連玄微太子都挑了!一介小兵成了選鋒營主,然后你就一路得了元神老怪的青眼,機緣逆天,還有什么西涼國秘藏,太子也是一副極為看重你的樣子,我以為你是大器晚成,以為你是厚積薄發。”
“瀛洲一戰,你殺得最多,最為亮眼!”
“西王母國秘藏,你又一副賺大了的樣子……”
“現在咱們回來了,你怎么一轉眼間就……就……從頭到尾都換了一身披掛兵器,真就不裝了對吧?”
賀拔勝張著嘴,口中似乎有千言萬語。
說出口來,卻吞吞吐吐的:“李重兄弟!你這槍怎么有些像太子的銅雀槍啊?”
獨孤信在旁邊冷言冷語道:“上古法寶銅雀化為長槍,是人家哥第一個干的。樓觀道李爾在海外得了兩只太古銅雀,分給自家兄弟一個作為兵器怎么了?”
賀拔勝看向李重的外衣:“你這衣服?”
獨孤信淡淡道:“哥哥送來的新衣……”
“這白鹿?”
“哥哥送的坐騎!”
賀拔勝上前一步。
白鹿眨巴眼睛,瞪了他一眼,一絲氣機流露,玄冥的深寒,魔道的血腥,還有跟隨錢晨四處燒殺的煞氣……
瞬間,賀拔勝跪倒在地上!
“李重,你哥哥還缺弟弟嗎?不,義父,咱伯伯還缺侄兒嗎?”
“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