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驥奴手中鐵戟劈下一人,卻見一匹白馬如龍一般,其上的騎士一桿長槍亦攜帶風雷之音,只見白馬一躍,便跨過數十丈,來到自己面前。
鐵戟翻轉,兩桿月牙鉤向上一架,欲鎖住來人的長槍。
但那一槍攜帶馬勢,槍頭挑起一溜飛霜,隨著槍尖一抖,猶如無數點寒光綻放,雪花飄落,那恐怖的寒氣透骨而來,但一旦滲入五臟六腑,又如雷霆一般炸開。
薛驥奴握緊鐵戟的雙手,猶如針扎入骨髓,然后化為雷炸開,好懸沒把雙手松開。
他咬著牙拿著握住鐵戟,不敢再接下一槍了!
“各位好漢若看中了什么東西,自可拿去,何必與薛某為難?”
為首的胡人大笑道:“我要你還沒收入門的美妾!”
“好!”
薛驥奴一口答應:“只是她事關薛某修行,好漢自可留下名號,待我受用過后,立刻奉上!”
“哈哈……縮頭薛龜……要的就是你的爐鼎,我家老大剛剛出關,仙道在望,正要拿你那妾來賀喜……”
薛驥奴面色一變:“你們……”
卻是悟到了什么。
雖然仍舊一臉不甘,但卻再沒出手。
蒙著臉的拓跋禧從鞍上摘下一索,循著那一絲純陰氣機,他縱馬掠過小樓,將長索往內一套。
索如游龍一般竄入樓內,里面一聲驚呼。
拓跋禧便將長索牽著,躍馬向著莊內而去,一個衣裳凌亂的女子赫然被長索套著,尖叫著被拉了出來。
他架著馬,將女子在地上拖拉,似炫耀一般在薛驥奴面前繞了一圈。
薛驥奴面色鐵青,死死捏著鐵戟的雙手已經發白,但卻再未出手。
“你這等人,握著戟把又有何用?”
拓跋禧大肆嘲諷道。
那沖入莊園散開了驅趕薛氏家奴的胡騎,卻也發現了那小樓中持著玉瓶準備采露的女子,他們紛紛扔出套馬索,將那些女子從樓中拉出,猶如出畜生一般驅趕到這邊來。
“乖乖待著!”拓跋禧居高臨下,嘲諷薛驥奴道:“我們撤!”
“嗚呼……嘍嘍嘍!”
一眾惡少怪嘯著掠了人便走,數十女子被拉在馬后面,尖叫著,哭嚎著被拉入了黑暗中,那聲音驚動了整個原,附近七八個莊子。
但卻無一人敢上前。
薛氏也就眼睜睜看著這些人攜人遠去。
但李休纂卻越發不安了。
這些人果然在故意鬧大,說好只掠一人,但那些胡人見到女子就全然不顧了。
看到那些女子在地上被拖出了道道血痕,李休纂縱馬上前,一刀一個,把繩索盡數斬斷了!
眾惡少不解的停下馬,聽他道:“再拖下去要死人了!”
“說好只劫一人,為何鬧那么大?”
拓跋禧冷笑道:“如此膽怯之輩,那為什么還和我等廝混……滾回家去罷!兄弟們今日好不容易這般快活,輪得到你來煞風景?”
“不是我和你們廝混……”李休纂冷道:“而是你千方百計要混進來!”
“我給六郎送一份大禮,你急什么?要不,你把那馬送了?”拓跋禧指著李休纂胯下的碧眼玉龍馬,冷笑道:“你要舍得,這馬我騎走,女子留給你!”
“我讓你們不要把事情鬧大!”
李休纂道:“事情鬧大了,六郎臉上也不好看……既是他成丹的大喜,還是不要鬧出人命來為好!”
韋俊笑著勸道:“今日正在盡興呢!李家二郎何必與大伙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