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青宸看著師兄,略帶些碧色的眸子溫柔道:“那天庭怎么辦?”
“天庭……”
錢晨微微一笑,負手看向西南方向,驪山所在:“我已經給他們找好了對手,接下來,天庭伸入地仙界的那只手,一根手指都別想留!”
“這平湖福地就是我給地仙界后輩的機緣了!”
“只要他們不動那幾只白鹿,當真無甚危險,比歸墟良心多了!”
寧青宸笑道:“我看到耳道神和金銀童子跑進去了,看來這福地也不像師兄說的那么安全。”
錢晨一時無言,多了這三個能鬧騰的,還真是難說!
寧青宸眼角撇到了幾位混在人群之中的女修,急忙蹲了下來,躲在錢晨背后,道:“師兄,是廣寒宮!”
錢晨看著師妹這幅模樣,嘴角勾勒一絲笑意,但語氣卻又微冷,道:“你怕什么?”
他看向那人群中卓爾不群,一臉寒霜,雖然一個個美若天仙,但周身十丈卻無任何人敢靠近的那群白衣女修。
錢晨反手虛握,猶如持刀,道:“她們膽敢滋擾,就給她們一刀便是!”
寧青宸小聲道:“雖然幾番滋擾,但她們其實并無惡意,都是可憐的女子,師兄你就不要欺負她們了!”
“廣寒宮可憐?”
錢晨無語反問:“你去問問海外修士,哪個會覺得廣寒宮的女修可憐?”
“一群棄婦,怨天怨地的……也就是呆在北極那個鬼地方,才沒沾染什么惡果,不然我這一刀不會留到現在。”
人群中廣寒宮的宮主神念和城門樓上幾位元神相交,在精神領域上微微交鋒,各自確定來歷。
她手中托著青銅宮殿所化的月輪。
此番廣寒三寶,來了兩寶,根本不虛中土的各大元神。
便是上方三位元神聯手壓制,廣寒宮大宮主也是神情冷漠,不放在眼里。
“自從華陰察覺到本代廣寒仙子的蹤跡,我親自上門,終于從那位寧氏老祖口中問出了本代廣寒仙子的下落。”
“此為寧氏之女,名青宸,已經被樓觀道錢晨所拐,廣寒情劫已然波及中土。”
“一路行來,除了在渭南發現了她再次出手的痕跡,便是前日在長安城外感應到的一刀。”
“那些長安惡少,分明是被太陰神刀所斬。”
“甚至那一刀猶然還在蔓延……這些中土人真是無知無畏,廣寒情劫已至,還在這里入什么秘境。”
“能活下來才是大事!”
“廣寒仙子必在長安城,此番一定要將她請回宮內,便是樓觀道橫加阻攔,我也不會善罷甘休。”
大宮主神情肅然:“她流落在外,又能修成什么正果?廣寒宮才是她的家!”
旁邊的幾位老嫗紛紛點頭:“宮主說的是!廣寒仙子不應染凡塵,萬古情劫便是明證,歷代廣寒仙子總是被男人所騙,才每每造成大劫,入宮修行,斷絕凡塵,方為正道。”
“如今我們傾力而來,甚至請出宮中兩大靈寶,諒那樓觀道錢晨也不敢不交人!”
宮主微微抬手,止住然未曾出手,但其曾斬龍王,誅散仙,歸墟一行,可見樓觀道底蘊深厚,也不知道他在其中又得了多少的好處。”
“我本不欲招惹此人,但廣寒仙子乃是本宮一脈的根本傳承,如此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為了廣寒宮的傳承,卻是不得不將人帶回,斷了這段孽緣!”
周圍的老嫗紛紛點頭。
但肚子里無不腹誹,好像咱們歷代都是這么做的,但也沒什么太好的下場!
年輕一代的廣寒宮女子卻看著平湖福地微微驚嘆。
一位候選廣寒仙子突然道:“師尊,這平湖福地的月上玉蟾似帶著一種道韻,其灑落太陰,亦是有助弟子等人的修為……”
宮主看了一眼福地的明月,也有些遲疑:“此乃幻月之道韻,那枚名字應該是海外蜃龍之珠,被高人點化為月。”
“日久天長,日月同煉,漸漸孕育一絲幻月道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