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晨招來輪回之主,掩飾了一下有情劍,劍柄纏著細繩遮住那七塊玄天星石,劍身也掩飾起那點紅光,又搭配了一個鯊魚皮鞘。他一身儒袍,腰間配劍,從輪回之主那里兌換了許多美酒,裝進紅皮葫蘆里。
他將內景真雷丹藏入腦后,改易穴竅,登時面容就是一變。
頜下一縷長須飄飄蕩蕩,卻是一個三四十歲,醉眼稀松的浪蕩士子,錢晨帶著半分醉意,一點狂氣,笑道:“我便是酒中仙人,只好這杯中之物,學道稀松,卻是個文學之士。平生三絕詩酒劍,人稱長庚號太白!”
“在下李太白!”
“李白一斗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
燕殊拊掌大笑道:“錢師弟這裝扮好,絕對讓人猜不到。誰能想到半滴酒也不沾,刀法精妙,劍法稀松的錢師弟,會扮成這般好酒如命,精于劍法的形象。”
燕殊本就是好酒之人,當即就拉著錢晨要喝幾杯,他平日里看錢晨滴酒不沾,唯一有些遺憾的,就是這位好友不能一起飲酒,今日錢晨為了隱藏身份而破戒,就要灌錢晨幾口。
他嚷嚷道:“我這昆侖觴,可是師兄們從玉虛宮帶回來的好酒,師弟你這醉意還不夠,沒有酒氣。來來來……這昆侖觴可是能醉倒真人的,更有疏通真氣,調理神魂之妙用。”
錢晨被迫喝了幾口,感覺辛辣苦澀,實在不能欣賞起來。
他本來只打算撒一些酒在身上,便有酒氣了,但燕殊非說這樣瞞不過行家,也不知道是真的如此,還是他促狹。
司傾城自有因果轉生符寄托因果,更不用喬裝打扮。
幾人兌換了種種配合自己身份的物品,相視一笑,看著對方的新鮮面貌,指指點點,就這么消失在了虛空云臺之上。
錢晨再睜開眼睛,已經來到一座小樓之內,他旁邊都是殘羹酒壺,抬頭便是一股酒氣撲面而來,回看身邊,好似徹夜宴飲過一般,他微微回神,便回憶起輪回之主為他安排的身份:“還真是李姓士子,略有文名,好酒習道的怎么一個人物啊!”
錢晨做睡眼惺忪的樣子,查看了一番左右,發現自己應該是大醉醒來的這么一個狀況。
此處大約是一處驛站,有驛樓、庭院、回廊、廳堂,且周圍遍栽花樹,引有清泉溪流,本身就算是一處風景之地。
“燕師兄他們不在……大概是被輪回之主分散到各處了。”錢晨一伸懶腰,做出一副大夢初醒的樣子,暗道:“主線任務在長安,那便去長安匯合吧!”
錢晨喚來操持驛站的驛卒,問道:“此去離長安還有多遠?”
“隴西去長安沒幾步路,走的快一點,大約兩天就到了。但客人你可不能不給錢就走啊!你昨日喝的都是上好的羔羊酒,可是你自己說不差錢,我才給你上的。”那驛卒嚷嚷道。
錢晨白了他一眼,暗道:”不是我喝的酒,為什么要花錢?“
但還是捏了一塊金子付了賬,他雖然不知道這個時代用的是不是開元通寶,但金銀自古便是硬通貨,用來抵賬是絕對沒問題的。果然那驛卒接了金子,馬上換了一副神色道:”要不要我給你安排一匹驛馬,你可以騎到下一個驛站,若是錢足夠,騎到長安都沒有問題。”
錢晨揮手讓他退下,自己掛著劍,緩緩環視這大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