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曲尺禁制,燒的茲茲作響。
金吾妄心疼的嘴角都在抽搐,他怒吼一聲,身上的靈光化為片片飛羽,根根如劍,散射而出,那凝成光羽的真氣已經近乎罡氣,眨眼間便來到梁老和那大漢身前。
他們的護身真氣在那光羽面前,猶如豆腐一般。
那飛梭擋住了兩枚,確還有六七枚光羽破開了梁老兩人的護體真氣和金光符的護身寶光……這時,梁老面目猙獰,嘶吼道:“一起死罷!”
抓著曲尺的妖化手臂,指尖彈出七根飛針,射向金吾妄的心口。
金吾妄根本來不及反應,眼神慌亂,盡是驚恐……
但此時他身后的那口壽棺之上,四個昆侖奴突然抬棺狂舞,棺材上一股黑氣覆蓋而下,在七根飛針已經刺到金吾妄眼前,一層薄薄的護身寶光岌岌可危之際,將那七根飛針凝滯。
棺材中的結丹老怪冷笑道:“區區兩個散修,都收拾不下,居然也能叫你用出‘逆羽落霞’!這一道法術乃是將護身罡氣爆碎,不成功,便成仁的一擊。”
“若是我不在這里,你這條命焉在?”
金吾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有些后怕的狂吼一聲,飛身略過這數十丈距離,來到梁老這兩人面前。
而梁老兩人被六七枚光羽鉆入體內,登時化為兩股鋒銳,猶如帶著倒刺的真氣,逆著他們經脈而上,沿途摧枯拉朽的摧毀了他們的真氣,禁制了他們的經脈。
此時當真是毫無還手之力,見狀也只能閉目待死了!
“這兩人我還有用!”棺材里的聲音冷笑道,金吾妄一咬牙:“老祖宗盡管用,孫兒只是一定要看著這兩人是怎么死的!最好,別讓他們死得太快活!”
“隨你……”四長老冷漠道:“我煉化這天生神靈,總要用些血祭材料,這兩人雖然一個氣血大虧,一個年老精血不足,但始終是修士,比凡人好些。被血煉而死,當然不會太舒服!”
金吾妄聞言才露出一個滿意的殘酷笑容,冷哼道:“這些散修賤命一條,辛家十三娘找來這么多人,也不是什么好處都沒有。我們在這秘境中動手,城隍神道可是查不到的,死了也白死!”
“反正這些賤種也死不完!”
“辛十三娘也是我世家中人,為了一點蠅頭小利,便勾結這些賤民散修,這秘境本當由我等世家瓜分,什么時候輪到散修插手了!”
棺材中的金家老怪聞言,只是淡淡道:“秘境之事,自有我等四家商談,遲早是我幾家的囊中之物。此時讓散修幫我們探索一翻,也并無不可。辛十三娘走得是神霄派的路子,如今雷家已經找上了神宵派的某一家,等到弄清楚其中關系,她遲早也保不住那一條通道。”
“這些都是后話,先將那小東西擒下再說!”
“是!”金吾妄領命道。
升棺發財大陣始終鎖著洞口,耳道神逃無可逃,金吾妄掀開洞頂的龍須草去尋耳道神,卻只見這小妖怪抱著和它差不多大的符筆,在洞壁上揮毫作畫。
畫上是個昂揚大漢,背著劍匣,髯須道袍,造型十分生動,豪氣幾乎脫壁而出。
正等著看耳道神如何出手的錢晨面色古怪,低聲道:“這憊懶貨色,除了請神這一招,就不會其他法子了嗎?這是把燕師兄當神來請啊!也算它聰明,知道請不得我,不然非叫它吃一個大虧不可!”
金吾妄掀開龍須草,卻看到一個如生人一般的壁畫,當真也吃了一驚,手已經放在了曲尺法器上,待到看清這只是一副壁畫,才松了口氣。他掏出一面符牌,放出玄光就要將耳道神禁制住,此時,壁畫上的男子卻眨了眨眼睛。
金吾妄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畫中的燕殊長身而立,徐徐轉過頭來,注視著金吾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