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越驚恐的離座想走,但此時一個身影卻踏入了石室之內。
他手持純陽一氣劍,緩緩走來,一如來時一般不起眼,但直視他的眼睛,卻似能看到滄海桑田,無數時空變化,給人浩瀚無垠之感。錢晨來到石臺前,調轉劍柄,撫摸過純陽一氣劍,只是一劍的時間,便足以讓他參悟劍上殘留的一氣御劍訣真意。
將太白遺劍奉還,錢晨才抬頭看向正欲離去的司馬越。
他眉頭一挑,淡淡笑道:
“有的人縱然神劍在手,也成不了劍中之神!”
說罷拍了拍旁邊司馬睿的肩膀,已經震撼的無法言語的司馬睿呆呆的,經人提醒才猛然振奮道:“前輩才能稱得上是劍中之神,晚輩買下這柄太白遺劍,正是明珠暗投,愿獻給前輩!”
錢晨笑道:“我豈是白拿人家東西的人……”
他微微思量,笑道:“這樣,我也不白用你的劍!”
信手一拍,按在旁邊的一摞描金箋之上,密密麻麻的赤書文字突然浮現,清晰的烙印在箋上。
“我所習劍法,亦傳至太白,參悟劍上的禁制,亦有所得,這是我自己參悟祭煉此劍的法訣……便補償給你吧!”
錢晨將這本現場印出來的道書,拋給司馬睿。借他的手,把送給司師妹的禮物在眾人眼中洗白一遍,日后司師妹御使純陽一氣劍,便名正言順,再無可懷疑之處了。
至于他施展青蓮劍歌,也有了一個出處。
上古太白劍宗遺落的傳承……反正太白劍宗輝煌的時代已經太過久遠,多一門厲害傳承,也不是什么怪事。
而且錢晨也沒說謊,青蓮劍歌確實傳至太白,不過是李太白!
錢晨在眾人還猶然震撼的眼神中平靜離去,司馬越卻在他身影未消失前,再也邁不開腿,眾人看向他的目光,雖然還顧及其身份,卻已經明顯透露出譏諷,嘲笑之色——
錢晨之前那句話,其中意味早已被人察覺。
先前那不守規矩的賣劍寶主,顯然就是司馬越,堂堂東海王,意欲斂財,居然采用這般無恥的手段,還口口聲聲要送給自己的妹妹。如今看來,那時他的表演,就像小丑一般,令人鄙夷。太白遺劍在他手中,難怪會蒙塵,那這太白遺劍的殘缺祭煉法門,去威脅真正的太白劍宗傳人,這份心機,近乎可笑。
所以,前輩才會說:“有的人縱然神劍在手,也成不了劍中之神!”
如此做派,難怪會得罪那位劍中之神一般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