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怎么了?”金嘆心中一顫,上去搖晃周教授。
周教授回過神,“回來了?”
“怎么回事?你手上的血哪來的。”
“它的。”周教授指著旁邊地上被斬去頭部的七彩山雞,“這就是七彩山雞?”
“啊,就是它,怎么想吃雞肉說啊,不至于整的一聲是血。”
“這哪門子的七彩山雞!”周教授憤然起身,一把揪住金嘆的衣袖,眼睛里全是血絲,“它根本就不是雞。”
“你他媽發什么瘋。”金嘆一把推開周教授,周教授倉皇到底,扭頭看著那只血淋淋的七彩山雞,“金總,這玩意兒不叫雞!根本就不是雞啊!是鳥!”
“……咳咳……周教授你抽煙抽醉了。”
“你不信?也是,我剛才也不信,要不然它嘬了我一口我也不信。”周教授爬了起來,“我跟你說,這東西叫做畢方,是一種鳥,山海經里面記載過,就是這樣。”
“畢方?呵呵……有在章峨之山,有一種鳥,型狀如鶴,一足,有紅色的紋和白喙。就是叫做畢方。你別騙我沒看過山海經,這雞兩只腿,你怎么解釋?”
“這個我目前不得而知,但是我堅信我說的沒錯,或許是改良了也說不一定……”
“老周,這是你的猜想,別太認真了。”
“我沒騙你,這玩意很兇險。”周教授神神叨叨的說:“這村長不對勁,有問題,下午我去風鈴家了!”
“你去風鈴家里!臥槽……看到什么了嗎?”金嘆佩服這周教授的膽子大,竟然敢一個人去。
“去了你說的那間房間,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嗎?”
“什么?”
“兩具棺材!竟然有兩具棺材在風鈴的臥室里,風鈴每晚都和棺材一起睡?”
“沒看到其他的?比如不干凈的東西?”
“沒有,棺材里面一具是骸骨,另一具棺材是空的!為什么有空棺材,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想給你打電話,但是那時候,這玩兒突然出現在我身后撲上來咬我,我掄起剪刀把它弄死……”
周教授說得很激動,“我不敢久待,我就悄悄地裝上這玩兒回來等你了。”
金嘆皺眉沉默,記得昨天是看到一雙透明的腳站在簾子后面。
“走!再去看看!”
“這玩意呢?”
“先別管,小聲點,沒吵到其他人。”
“嗯!”
兩人抹黑再次來到風鈴家,這次金嘆真的不怕了,人家周教授都敢一個人來,金嘆何怕之有?
推開大門走了進去,還是昨晚離開的樣子,只是地上多了很多血,大概這就是周教授和畢方打斗時候留下來的。
站著簾子前面遲疑了一下,金嘆掀開簾子,一直好奇的出現在金嘆面前,沒有昨晚那個奇怪的“人”,而如周教授所言是兩具棺材,兩具棺材都打開的,一具是白骨,另一具是空的。
“金總我沒騙你。”
“嗯……”
金嘆眉頭緊皺,舉著電筒掃視一圈屋子,很破舊,旁邊一張床,兩床被子,應該是風鈴和那個“人”蓋的。
“金總這是怎么回事?”
“沒有入土為安,那說明有冤情,風鈴才沒埋葬。我大概知道,不過不能確定。走!帶上鋤頭上山!”
金嘆和周教授來到風鈴父母墳前。
“金總你該不會是……”
“少廢話,挖!”
金嘆掄起鋤頭就開始干,周教授遲疑了片刻,為了真理,一咬牙也掄起鋤頭開始挖墳。
深夜的萬古村瘴氣很重,兩人沒有開手電筒,只是借著月光掘人家祖墳。
“金總這樣好嗎?要是風鈴知道……”
“管不了那么多,你不是說這個村子有問題嗎?真理就在這!”
“這?”
“嗯……”
挖了一個小時,終于挖到棺材了,是兩具棺材。
周教授瞬間覺得陰森森的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