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馬著臉,推了一把疤臉漢子,讓他抓緊時間。自己則是站在船艙外看著。
疤臉漢子咽了口口水,心里一橫,緊了一下手里的短斧然后......他一揚胳膊,鼓足了勁將這短斧朝木床上盤膝著不動的莫離......投了出去......投了出去......
老大都看傻眼了,他本意是讓手下進去兩斧頭砍死那孩子,可誰想對方磨磨蹭蹭的居然騷的飛起,猛如虎。
“哈哈,狗崽子,老子砸死你!”
距離近,不到兩丈,短斧用來投擲本就相當犀利,而且這疤臉漢子明顯也是練過飛斧這種操作,架勢一起勢大力沉。
但這種騷操作沒有帶來疤臉漢子想要的結果,短斧倒是沒有投歪,但并沒有砸中不動的莫離,反而被莫離一伸手輕描淡寫的接住了斧柄。
“你......”
呼!
根本懶得開口,莫離接住斧柄的瞬間就將短斧又扔了回去。只不過以他的力道,就算是隨手一扔那也是六七百斤的架勢,這股力量落在短斧上所產生的速度快到肉眼難辨。
短斧直接沿著來路飛回,切入了瞪大眼睛來不及反應的疤臉漢子的面門,但頭骨也無法抵擋住短斧上巨大的力量,碎裂破壞......
“砰!”
整個腦袋四濺,紅白涂了站在邊上的那位老大滿臉,溫熱感令人哆嗦。
莫離這是嚴格意義上第一次殺人,況且還有些意料之外血腥,本來應該有些心理反應的,但湊巧時機不對,他現在心思收緊全都落在身體內部的改善上,維系著經脈、皮肉精血的變化穩定,連眼都沒有睜開。
快快快!
莫離冥冥中已經感覺到那層境界的屏障開始碎裂了。
“你,你......”
沒有什么比血淋淋的尸體更容易讓人閉嘴了。就算心里一百頭草泥馬飛奔也不敢從嘴里說出來,天曉得下一秒對方會不會撲上來擰下他的腦袋。
呼哧一下船艙外的人就散開兩三丈。
嚇到了。
等了十來息,不見船艙里有動靜,那老大便慢吞吞的又靠了上去,半個腦袋湊門里瞄了一眼連忙又縮了回去。
“他好像不能移動。”
“好像是。老大,那小子別不是修士吧?”
“屁的修士!修士能坐這種破爛船?這小狗崽子多半也是習武的,身手了得,這地方狹小不好弄啊!”
“老大,要不咱們撤吧?馬家五口都逮住了,咱們事不就算辦妥了嗎?”
“撤?疤臉就這么白死了?哼,老子一定要弄死這狗崽子才解氣!”
進不去也不敢進去,怕被弄死,但這老大也不笨,腦子一轉便很快有了主意。
“嘿,他不是不能動彈嗎?給老子點火!燒!燒死這狗崽子!”
“妙啊!老大,這是個妙招啊!”
點火太容易了,特別是這種木船上更是輕而易舉,而且一旦燒起來根本就撲不滅。不知從哪里搬來一大堆桌椅板凳的殘碎全扔到莫離的船艙里。
“嘿嘿,狗崽子,去死吧你!”老大猙獰的笑道,手上火把往下引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