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東西自然是一應俱全,看的過慣了窮日子的閻烈,忍不住眼中冒光,恨不得全部據為己有。
茍梓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說出去也不怕丟自己等人的臉,同僚緣分盡了,他怕丟不起這個人。
“別打主意,里面的東西貴重的不少,但是識貨的人可不多,且大多數就怕你有命拿,沒命花,至少我還不想背上一個殺害同僚的罪名被爺責罰。”
茍梓的話讓閻烈嘴角一抽。
對于這鬼醫的性格,他是知道的清楚,既然對方說了,那么斷然是差不了多少。
“那里能啊,我這不就隨便看看,隨便看看。”閻烈說著,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繼續說道:“對了,我委托你幫忙辦的事呢?”
說話間也凝重的幾分,讓茍梓也清楚,這是當真了,沒有繼續開玩笑了。
所以他臉色也正了不少。
指了指宮殿角落邊的鼎爐說道:“你要的東西那里就是,很危險,不過好在我對于藥石方面頗有研究,所以幸不辱命,以后攻城掠地又添一分力氣。”
閻烈不疑有他,直接掀開鼎爐,便看見里面的長管模樣物體,神態也凝重了起來。
“火雷。”
小心翼翼的將其捧在手中,眼中泛起光彩。
“有可這東西,不管是守城,還是攻城拔寨,都將添上一分決定性勝算。”
沒有人比閻烈更明白火藥制作而成后的手榴彈威力,雖然這只是簡單版本的貨色,算不上真正的手雷就是。
“閻烈,你讓我做出來的這玩意確實危險異常,我建議目前絕對不能放出去當殺手锏,時機還未到,當等等。”茍梓自然明白閻烈的想法,但是徐徐漸進才是正途。
“我知道,不過都大半年了,你不會才弄出來這么一點吧?”
閻烈懷疑的看向他。
踩了踩地板,茍梓眉頭一挑道:“以本神醫的能耐,怎么可能只有這么一點,如果你要的話,地宮深處我已經全部放上了,送整個燕國內城上天都沒問題。”
“……”閻烈。
“果然知我者狗子也,狠,真狠,也幸好燕王喜沒有玩花樣,不然他是真的睡覺都不踏實,誰能想到我家狗子竟然這么有能耐。”
閻烈不得不佩服茍梓的狠辣,雖然自家爺是安排他茍梓監視跟督促燕國中的變化,但是人家直接把最壞的打算都坐穩了。
燕云騎只攻不守,有利有弊,而大后方表示一個最大的漏洞,而這樣一來,即便是燕王喜玩一出,茍梓都能反敗為勝。
“過獎,過獎,跟你學的。”
茍梓自然不會承認是自己,直接加了帽子給閻烈,誰叫人家閻烈當初玩的也沒少,彼此彼此。
“不過你那些邪乎的故事,我可搞不出來,至少那個什么踢,什么病毒的玩意,我弄不出來。”
“當然,如果你能去唐門搞到毒尸的煉制方法,我或許可以試試,不過應該沒有你說的那般邪乎就是。”
對于閻烈的那些故事,還有口中時常的混亂之語,茍梓已經見怪不怪,而其中很多也讓他大受啟迪。
“算了吧,那東西還是沒有好,再說,人家唐門山高道路嶇,一路毒蟲鼠蟻眾多,多少兵馬都得白搭,得不償失。”
“再說即便我們兩個過去,人家山門傳承久遠,誰知道會發生什么變故,我可不想亂給爺在這個時候添麻煩,徒增煩惱。”
閻烈表示打死不去,真要被茍梓騙過去,那才是真的傻了,雖然知道神醫門出身的茍梓跟唐門不對付。
但是。
有過來坑自家兄弟的嗎?
“唉,可惜了。”茍梓一臉遺憾之色,讓閻烈的想法坐實了。
“不過,閻烈,我想有一件事你應該跟我說一下了,爺,到底在搞什么?”茍梓神態變的端正,將閻烈打量的都不好意思起來。
茍梓沒有理會他,直接走向地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