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地板的機關接觸,形成一層層的梯階,一只只蠟燭閃爍而亮,看上去非常的另類。
跟了上去。
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地宮之中,但是這種強烈的不適應感,還是讓閻烈眉頭微微皺起。
黑暗潮濕的環境,破爛的燭臺閃耀,里面不少枯骨橫七豎八的倒在上面,血跡斑斑。
這是一個地下建筑群,連通的是燕國王室陵墓,不過里面已經被清理過了,外面的只不過是迷惑外人的罷了。
一條條岔路口,橫七豎八,如果不是清楚其中結構,如這種陵墓還真沒有誰亂闖。
不說機關陷阱,就說其中惡劣環境,就已經讓人退出,不會踏足,畢竟這個時代,古董物件可不值什么錢。
一路上能夠看到不少新鮮挖掘的痕跡。
地宮越是深入,便越是復雜,甚至這東西可以說是根本沒有給活人留那一線生機。
誰會沒事給自己的墓留了后門讓后人破解盜取,這不是有事沒事玩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嗎?
咔咔。
前方傳來一陣陣悉悉索索的鐵鏈聲,讓閻烈明白目的地到了,至少前方有響動,目標已經很明確。
……
一頭身高三米左右的長鼻子巨人,嘴角兩顆牙外翻著,不過一顆已經斷了,且規格不太整齊。
鐵鏈鎖在他的身上,連接在四周的鐵柱上,甚至琵琶骨都被洞穿,流露在外血液都已經干涸,雙目緊緊閉著。
然而在閻烈二人到來時。
便已經從那狀態中醒來,目光冷冽,看向閻烈的目光是那般的兇惡,恨不得拔了他的皮,食了他的肉一般。
“閻烈!!!”
巨大的咆哮聲從那巨人口中吼出,吼的地宮山體內部都震動不堪,耳膜都有一種刺穿的感受。
“白象妖王?我當是誰,原來是咱手下的一個敗將,怎么,見不得老朋友問候?”
見到那人完整模樣,閻烈都差點認不出來了,要不是對方那對象牙被他扳斷過一根,形象具體,他閻烈還真沒有這個功夫去記。
方才的吼聲好像用光了對方最大的力量,氣息也萎靡了不少,因為琵琶骨上的血跡又在往下冒。
“問候?哈哈哈哈,現在看到了吧,我如今只為一介囚徒,都是拜你所賜,讓我變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我好恨啊,恨不得立刻宰了你。”
好像在發泄一般白象妖王心底的憤怒全部爆發了出來。
這斷時間的折磨,讓他恨不得立刻去死,也不愿意受這般痛苦跟屈辱,堂堂白象妖王,如今卻淪為階下囚,地位也跟著天差地別,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閻烈聽聞笑了。
很冷。
“宰了我?”
“你憑白無故讓我們燕云騎損失多少弟兄,你想過沒,為了截住你,我們又花費了多少功夫,死了多少戰友,就憑你一句被人蒙騙就能抵消?”
“如今淪落,你也是該。”
對于這種腦子不好使的,閻烈可沒有讓對方慚悔的打算,既然惹上了他們,那就下地域懺悔,才是應該有的做派。
他閻烈跟自家主子君無道的性格都不差,皆是恩當大還,有仇恨報,無比簡單清楚,這也是燕云騎中他閻烈,身為護衛長能夠服眾的原因所在。
白象妖王還想說話反駁,就身子不斷痛苦的蜷縮起來,哀嚎聲不斷從嘴中吐露,惹得閻烈看了過去。
曼陀沙華。
死亡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