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艷芳說著便笑起來了:“他還說什么生意要發展,不能隨便借錢,而且他怕你們一家永遠都還不起。”
“呵呵,現在看起來,他花在女人身上的錢可能比瀟瀟的治療費還多。”
景蕭然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些事,當年兩家之間這些陳舊爛事后面,沒想到背后還有如此多的隱情。
“那大媽您準備……”景蕭然頓了頓,看了眼陳艷芳,小心翼翼問道。
“離婚!”陳艷芳似乎不以為然。
根據前世的經驗,景蕭然已經知道了這個答案,但還是被陳艷芳的果斷所折服。
多少人,應該是多少女人,能有這種魄力?在孩子這么大的時候和老公離婚?
華夏女人骨子里的恪守、逆來順受,都提倡容忍,或許忍一忍就過去了。
“這些天我親自調查了,也讓別人查了,景衛國在外面的情人可不是一個兩個。”陳艷芳自嘲的一笑,她低頭看了自己的身材,“或許吧,年老珠黃比不上那些小妖精。”
“本來家丑不可外揚,但是蕭然你倒也不算外人,我還要謝謝你,告訴我景衛國這些齷齪事,而且還救了小慧。。”
景蕭然有些佩服自己這位大媽,丈夫出軌還能調侃自己,心態堅決豁達。
這是他前世所沒認識過的陳艷芳。
“大媽謝謝您!”景蕭然道,“前幾天在這兒對您說的那些話,您別介意。”
“不介意。”陳艷芳慵懶的伸了個腰,大了個哈欠,“當然不介意。”
“我只是比較好奇,景蕭然,你還是你嗎?”
陳艷芳盯著景蕭然,那眼神充滿了好奇和疑惑。
景蕭然心中一緊,打著哈哈:“大媽,您說笑了,我就是景蕭然啊,家住義水北路120號,還有個妹妹叫景瀟瀟。”
“呵呵。”陳艷芳搖頭笑道,“你這越解釋,可就愈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景蕭然:“……”
“逗你呢。”陳艷芳一笑,“別這么緊張,我當然知道你是景蕭然,我的意思你變化太大了。”
能不緊張嗎?景蕭然表面笑呵呵,內心……
理論來說他還是景蕭然,但是實際上他已經是十多年后的那個“景蕭然”,說不是一個人倒也不為過。
“人都會改變的嘛,我變了,景慧不也變了,她以前可是最聽我的話,現在可能都不想見我。”景蕭然道。
陳艷芳不以為然:“可你這變得太快了,還記不記得前幾個月你去我家的那次?”
“啊?”景蕭然故做疑惑,他剛重生回來不到一個月,當然不記得了。
“你當時還是個內向不敢說話的小男生,在我家坐半天,屁股都不敢挪開椅子。”
陳艷芳站起身,錘了錘自己的肩膀。
景蕭然道:“人都是慢慢改變,但是也有例外,家中突發變故可能就是原因之一吧。”
“有道理。”陳艷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