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透過門縫發現這陰暗的病房里面有兩個人影,這倆人正在拆著那個人身上的儀器接頭!只見其中一個人手里正拿著手電,另外一個人正在摸索著拆來拆去。因為天色比較晚光線不太好,所以在門口的位置有些看不清楚這兩個人的模樣,李默急忙穿過房門進到病房,想近距離看一下這兩個人的模樣,但是由于當時高正軍在門外的位置并沒有看清楚對方的原因,所以李默在他記憶當中看到的這兩個人的面部都很模糊,根本看不清楚模樣。
李默仔細的觀察著這兩個人的身形、穿戴和動作......借著發黃的手電光亮李默看到正在拆接頭的這個人右手腕上戴著一塊銀色的SH牌手表,他感覺這塊手表有些眼熟,可他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眼前的兩個人全程沒有言語,動作很輕很迅速,一直都是用手勢比劃著來溝通。只見兩人拆掉儀器之后迅速的用床單裹好床上的人,一個抬頭一個抬腳敏捷的繞過所有的障礙物,輕輕地向窗戶移去。因為縣醫院的燒傷病房全部都是在一樓,所以他倆把人放到了窗臺上之后,其中一個人先跳了出去,另外一個留在屋里,兩個人就這樣里外互相配合著把人給抬出去了。因為高正軍始終趴在門口的位置,所以記憶中的這兩個人從窗戶出去了之后,李默最后看到的就只有一直手從黑暗中伸出來輕輕的把窗戶關上了。
李默退出病房,跟隨躡手躡腳的高正軍悄悄回到了辦公室,高正軍鎖好門之后坐在椅子上一直不停的在抽煙。不知道為什么夜里的醫院總是出奇的安靜,靜的讓人感覺頭皮發麻。借著從窗外偷偷溜進來的月光,李默看得出他很緊張,高正軍兩只手一直不停的在發抖,他無論怎樣調整自己的呼吸都有些緩不過來氣。李默看著眼前的高正軍也是直嘆氣搖頭恨的不行,他猜也許是因為高正軍搞不清楚對方的目的是什么,他怕上前阻止的話會受到傷害,所以過度害怕才始終沒有阻攔吧。
時間跟著墻上的掛鐘悄悄地溜走了,高正軍一夜未眠,小小的醫生辦公室里充滿了煙草混著藥水的味道,讓李默感覺有些惡心,用午餐肉罐頭盒做成的煙灰缸已經再也塞不下一根煙頭。太陽緩緩的攀上了山頂,卻泄了一地慵懶的金黃色,它好像知道了昨晚的事情,所以正在窗外注視著高正軍的一舉一動。手腕上的電子表準時在七點鐘響起了“嘀嘀嘀......嘀嘀嘀”的鬧鐘聲。高正軍狠狠的洗了把臉,套上了白大褂,叫上值班護士,然后淡定的從一號病房開始了例行早查房。他淡定的詢問著每個人昨夜的情況,然后面無表情機械性的做著記錄。但是當他來到七號病房的門口時李默看到他明顯的頓了一下,然后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
“咦?七號床的病人呢?上哪去了?”高正軍一臉疑惑的表情看著身邊的小護士。
“嗯?我不知道啊,我最后一趟過來的時候還昏迷不醒呢,都燒成那樣了,也不可能自己出去啊。”年輕的小護士一臉懵圈的看著一地的儀器插頭說道。
“昨晚上他家里來人了嗎?”高正軍問道。
“沒有啊,這人從送來了就沒人來找過他。”小護士答道。
“你這是怎么值班的?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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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都能給整丟了?這要是有點什么事咱倆可都得吃不了兜著走!”高正軍生氣的說道,此時的李默不得不佩服他的厚顏無恥,原來這是想把事情給賴到小護士身上。
李默看著高正軍從容的在辦公室給燒傷科主任打電話報告情況,一旁的小護士擦眼抹淚的低著頭,過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那位白發科主任來了,三個人一起來到七號病房,科主任眉頭緊鎖然后看了看床上床下又看了看窗戶。
“今早上查房的時候就發現不見了?”科主任問道。
“嗯,今早上我倆從一號開始例行查房,到這屋的時候發現這個人不見了,屋里就是這個樣子。”高正軍說道。
“昨晚上最后來觀察這個人的時候是幾點?”科主任問道。
“半夜十二點......”一旁的護士小聲的說道。
“那夜里就沒聽到一點動靜?”科主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