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辦公室離得有點遠,也可能是昨天做完手術有些累了,所以一點都沒聽著,你呢?值班室就在斜對門,你聽見什么聲音沒有?”高正軍轉身問小護士。
“沒有......我昨天可能睡得有些死......一點聲音都沒聽著。”小護士的聲音就跟蚊子差不多了。
“正軍,你抓緊時間聯系一下太陽盆那邊,查一下這個人是誰,家是哪的,從他的傷勢來看根本不可能自己離開,整不好這人不知道是哪個山溝子里的,家屬這是不想交費不想治了,后半夜來給偷偷整走了,你趕緊去查,我馬上去跟院長匯報。”科主任淡定的說道。
“好,主任,我馬上去查。”
“你們這些小丫頭啊,值班是一項重要的工作任務,不是就讓你在屋里睡覺的,你值個班能把一個大活人給整丟了,人走了都不知道?唉!這人要是找不著了,他的手術費和住院費就從你工資里扣!”科主任厲聲說道。
高正軍回到辦公室之后,一副得意的嘴臉悠悠然的給自己點著了一根煙,站在窗戶跟前吞吐著煙圈,然后他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喂?是德財哥嗎?我是正軍......那個昨天你們單位送來那個燒傷的那個人你認不認識?”電話正是打給于德財的。
“我不認識啊,都燒成那樣了,就算認識我也認不出來呀,咋地了?是不是死了?”于德財在電話里問道。
“唉!還不如死了呢,人跑了!”
“跑了?都燒成那樣了,還能跑?”
“不是他自己跑了,估計是看人不太行了,也不想交費,昨晚上后半夜他家來人趁著值班護士睡覺睡得死偷偷給整走了,唉!這幫小年輕的也是,這值班連個人都看不住,動靜也沒聽見。”
“可不咋地,現在小年輕的干活都那樣,我們單位的人也一個樣,一個不如一個。”
“哥啊,我有個事得麻煩你啊。”高正軍說道。
“說吧,啥事?”
“你能不能幫我查一查這個人是哪的?是學校的老師還是孩子家長還是鎮上誰家的,不管死活也得讓他家里邊來人把費交上啊,要是找不著的話我們領導說了這錢就得讓人家小護士掏了,雖然這幫小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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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活干的一般,但是平時也不少出力,一個月掙不著兩個錢兒,咱也不忍心看她們挨罰是不是。”
“哎呀,我不是在這說好聽的啊,她們也就是遇著你這樣好心的了,要是我?我才不管呢,就得讓她們長長記性,要不然永遠記不住。行,你放心,我一會兒就去給你打聽打聽,然后給你回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