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對此表示深刻的不解!
似乎在這無名世界,許多修仙界的基礎理論都變得不那么靠譜了。
不過這原本也是好事,沈諾也未曾多想,這些念頭一晃而過,隨之意識便又通過世界樹傳遞了過去。
“開始!”
在沈諾的意識中,自己那始字的尾音還未落,玄妙的變化便已產生。
似乎,天道早已迫不及待。
下一刻,整個世界都出現了剎那的凝滯。
方圓數千里內,所有的蟻族、冥蛛乃至剛剛培養出一絲靈智的醉靈根妖植...
所有誕生于這方世界的生靈,在剎那間便失去了活力。
無數細小無比的靈魂在這一剎那被抽取,匯聚成一股凌然于天地之間的龐然威壓,朝著巴安分身狂卷而去。
一頭蟻族的靈魂,可能細小到完全可以被忽略,十頭、百頭、千頭亦是如此。
但是,當這數量突破了一個界限,一億、十億、百億,匯聚在一起,別說區區一個魂化分身了,就算巴安仙帝真身在此,又能如何?
那磅礴無比的威壓,根本不是區區仙帝仙識可以比擬。
此時,雖然所有的威力全部聚集到了巴安分身處,但僅僅那余波散開,也已讓后方的青靈界仙人們如被電噬。
在這一瞬間,所有人的仙識直接都被凍結,靈力頓時混亂了起來,御空術消失,一個個如同下餃子一般紛紛往下墜去。
更遠處,一個窈窕的身影哼著小歌、步履輕松的爬上了一座山巔。
她剛想張開雙手,如同鳥兒一般滑翔下山,忽然停下了動作,如同見鬼一樣朝著前方望去。
“我勒個去,這是什么玩意?嚇死老娘了...次奧,你又來了...嗯...嗯嗯...”
她站在懸崖邊,臉色泛著潮紅,一手揉著面包,一手抹著蜂蜜,手腳麻利的做完了早餐,氣喘噓噓的安靜了下來。
做飯也是體力活,就這一會會,她那小麥色的肌膚上已滿是汗水,嗓子也有些啞了,壓低了聲音怒吼道:
“這特么是老娘的身體,你又拿老娘沒轍,死賴著干嘛?喏,那里有那么多美女,你隨便找一個不成嘛?”
很可惜,自從奪舍失敗,那位魅皇就如同徹底融入了這具軀體一般,無論是仙識還是正常的對話都不會有任何的回應。
只不過,如果出現了劇烈的情緒波動,她就會冒出來爭奪軀體的控制權。
這讓吳冕很惱火,但偏又拿她沒轍!
吳冕便是無名道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是白露。
原本,被釣回這方世界之后,她留下的魂印被觸發,覺醒了前世記憶之后,兩世之魂已然徹底融合。
但當年渡劫時,巫仙遺蛻被天劫引動,她忽然又和那具大羅遺蛻有了微妙的感應。
不過由于役魂契的緣故,她又只能干看著。
幸好當年她也曾是天機寶錄的所有者,三萬多年,看過的功法可比沈諾多了無數倍,這其中便有一種秘法,可以割裂仙靈。
于是便有了如今的吳冕。
但她也付出了沉痛的代價。
仙靈不全,導致和這具仙軀留下的魂印之間產生了某種隔閡,花了百余年才稍稍解開了一絲,至今都無法完全動用這具仙軀的力量。
否則的話,這魅皇早已在奪舍的那一剎那就被徹底消滅了。
而白露那里更慘,已經徹底被役魂契控制,靈魂受創之后,就連日后的晉升也變得極為困難。
但這倒和吳冕無關,如今她和白露,雖然生命本源如一,但從靈魂上來說,已然完全割裂。
如果非要做個不算太恰當的比喻的話,就如同一對同卵雙胞胎,從基因角度幾乎完全一樣,某些時候還會有一些微妙的感應,但卻是獨立的兩個人。
和魅皇的溝通再次失敗,吳冕無奈的喘息了幾聲,抬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