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看來他還搞黑市,早知道出來的時候,找歐格雅導師借一些了。
司庫笑了笑,拿出一個賬本:“來,這里簽個字,不會寫字就按個手印。”
我看了一眼,上面竟然是薪水支取薄:“我今天才來,就能領薪水了?”
“你趕上好時候了,馬上開拔,這是預支薪水,可以預支三個月,你是二等兵,每月是60個銀幣,哦,我記得麻桿門羅說,你是笛手對吧?”司庫想了想:“那每個月還可以多領20個銀幣,不過……我要抽一成,作為你提前預支的……嘿嘿,你懂的。”
我明白了,當兵打仗都是朝不保夕,出征前預支薪水寄回家或者買點必需品,自然是合情合理,也可以說是很有人情味的事情,可是你要是突然掛了,那司庫還得欺上瞞下的把賬作平,給點服務費倒也能理解,我抬起筆簽了卡羅的名字,司庫看了看,笑著說:“聰明孩子。”
說完,就拎出一個大皮口袋,數出240個銀幣,我是第一次見這種貴金屬貨幣,好奇的看了一眼,瓶子蓋大小,重量也就半兩左右,一面是頭像,我猜是皇帝的,另一面是一種不知名的花朵,司庫把銀幣十個一摞,排了一桌子:“喏,一共240枚,你數清楚了,這些是我的。”
說完,他把兩摞銀幣推到一邊,還數出四枚放在上面,然后掃進自己的口袋:“出了軍營不遠,有個小鎮,那里有裁縫,可以給你改軍裝,哦,把你的靴子給裁縫,他們會給你換雙合腳的,但是要收你50個銀幣,鎮子上還有其他的小玩意賣,你也可以找點樂子。”
我瞪大眼睛:“我可以離開這里?”
司庫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傻小子,晚上大家都會去的,不過天亮前,必須回來,誤了早點名可不行,明白啦?”
我突然想到,如果我趁夜跑了,那就不用參戰了……
“順便說一句,周圍都是巡邏隊,如果不小心‘走錯了路’,被他們發現,就會被當做逃兵射殺,如果不認路,你最好找個人陪著你。”司庫看都沒看我,似乎已經聽到了我的心聲。
我笑著點點頭:“哦,撒加長官讓我把壁爐……”
“木柴后面有的是,還有手推車,用多少自己拿,記得把手推車送回來。”司庫隨口說道。
“好的,謝謝。”我將兩百多銀幣掃進那套不合身的軍裝里,然后兜著走了,出了門又撿了一車木柴,不過身材太瘦小,手臂沒什么勁,手推車歪歪扭扭繞了好大一個圈,才回到軍樂團的營房,把木柴卸到門口,然后把車又送了回去,丟了幾截木頭進壁爐的爐膛,我掏出打火機,可怎么也點不著,這時候,一個穿著軍褲和亞麻襯衣,手里拎著軍裝外套的瘦高個,走下樓笑著說:“新來的?”
“是的,我叫卡羅,新來的笛手。”我本想跟他握手來著,可從樓上又下來一個穿著裙裝的年輕姑娘,我立刻明白這兩位是誰了,手還是別握了,樓上沒洗手間,年輕姑娘看著我笑了起來,然后吻了一下那名帥氣的小伙:“晚上見,親愛的。”
“晚上見。”小伙笑著跟她告別,那姑娘沖我拋了個媚眼,然后拎著裙裾,笑著走了。
“升火?”帥小伙說道:“這樣可不行,我看看……”
帥小伙看了看昏睡的老撒加,從他腳邊找到一個沒有標簽的酒瓶,晃了晃,里面還有點酒,然后拔開瓶塞,淋在爐膛內的木柴上,然后把空酒瓶也丟了進去,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摸出幾根,劃著后彈了進去,火焰瞬間就騰了起來。
我驚訝的看著火焰熊熊燃燒,汽油也就這樣了:“這是什么酒?”
“鎮上作坊的自釀烈酒,烈得很,當燃料都行,就是不好喝,哦,我叫卡加斯,鼓手。”卡加斯看著火焰說道。
“卡羅,笛手。”我重新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