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什么了?”
“他以前是個老師,后來被迫成了軍人,他們坐船去了一個國家,在那里做了很多壞事,殺了很多人,還有孩子和女人,不過他好像是個……嗯,怎么說呢?他是個膽小鬼,他害怕,他不想傷害任何人,他的……嗯,他的伍長吧?抓了幾個平民,綁了起來,讓他殺了他們,可他不敢,勸說自己的伍長不要這么做,結果被他的伍長毒打了一頓,還被其他士兵嘲笑和戲弄,他們去村子里搶東西,他沒有搶任何人,結果經常餓肚子,哦,他真是個膽小鬼,打仗的時候,他總是躲在后面。”溫妮說道:“后來,他受夠了這種生活,他想回家,就……天啊!他當了逃兵!被自己人追殺!結果他躲到了一個山洞里,醒來后,就到了這個屋頂上,他下不來,就在上面餓了好幾天,卡羅,你剛才上去的時候,嚇著他了。”
日本兵里還有這種貨色?我看著溫妮問:“這貨會不會騙你?”
溫妮搖搖頭:“不可能,那都是他經歷過的事情,哦,如果他是個魔法師,我不敢保證。”
帕克笑了起來:“哪個魔法師能笨的困在屋頂上餓那么多天?”
大伙一聽都樂了,班啐了口唾沫:“他是哪個部隊的?沖女人和孩子下手?”
我沖那個日本兵抬抬手:“起來吧。”
日本兵慢慢站起來,沖我一鞠躬:“頭口,死米媽賽。”
然后他直起身子,再次沖著其他人,迅速而生硬的鞠躬,連連說著同一句話,班一聽火了,擼袖子就要開練:“罵人?”
“不是,他是在沖我們道歉。”溫妮說道,班愣了一下,最后撓了撓頭:“聽著不像啊?”
我想了想,把槍背在肩上,伸出手對他比劃著:“你地,老老實實。”
“嗨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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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地逃跑,死啦死啦地有,你地……呃,懂啦?”我繼續說道,妹的,差點咬了舌頭。
日本兵聽懂了,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本子,一記90度的鞠躬,雙手遞給我,我一看,上面寫著‘軍隊手碟’,大概是軍.人.證吧,翻開一看,前面都是印刷的字體,‘敕論’、‘詔書’、‘讀法’、‘誓文’、‘戰陣訓’什么的,反正也看不懂,不過中間有一頁,上面都是表格,我一看,就明白了,大部分都是漢字,名氏一欄寫著‘小健真一郎’,‘兵科’是步兵,‘官等級’本來寫的是上等兵,可被劃掉改成了二等兵,‘籍族貫本’是什么意思?籍貫?嗯,東京府,然后是家庭住址,還有就是他身高、出生年月,穿多大號的衣服,多大號的鞋,戴多大的帽子,再往后翻是他的作戰記錄,還有受過何種處分,得到了什么表彰,我注意到他作戰記錄沒寫幾頁,表彰那一頁更是比臉都干凈,可受過的處分已經寫滿了,后面一頁還夾了一張照片,我一看,大概是他和她妻子的合影,看衣著,像是一張結婚照。
我點點頭,把那本軍人手碟遞還給他,小健真一郎一看,就搖了搖頭,說了句什么。
溫妮嘆了口氣:“他的意思是,他的軍隊做了那么多泯滅人性的事情,他不想當兵了,只想回家,他還有個妻子,他們結婚才三天。”
我把那張照片抽出來,遞還給他,小健真一郎立刻連連道謝,寶貝一般塞進口袋里,又說了幾句話。
溫妮皺了皺眉頭說:“他問自己會不會受到懲罰?如果我們要殺了他,他不會反抗的,但是請我們告訴幸子,哦,就是他妻子,讓她改嫁,她還年輕。”
我沖小健真一郎搖了搖頭:“你地,老老實實改嫁,不是,老老實實悔過!死啦死啦的不會。”
帕克看了看小健真一郎:“他會不會是魔族?”
“魔族?”班嚇了一跳:“魔族怎么會跑到這里來?”
周圍的士兵們立刻交頭接耳起來,我立刻說:“放心吧,他不是魔族。”
溫妮也點點頭:“確實不像。”
隨后,班把騎兵們召集起來,喂了馬,又和帕克重新布置了崗哨,帕克伍長還給了那個小健真一郎熱湯、面包和一條毯子,等他吃完又把他捆了起來,然后就都去休息了,溫妮把我叫到二樓,偷偷問:“你是不是見過他們的那支部隊?”
“我?我見過能活到現在?”我撇了她一眼。
溫妮突然笑了起來:“卡羅,別騙我,你雖然說得不多,但是你懂他們的話,你還能看得懂他那個本子上的內容,還會使用他們的火銃。”
“我是魔法師啊,當然了。”我笑著說。
“別騙我,5萬買你的這個秘密。”溫妮立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