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白鯨港議會——!!!!”……
“嘩啦——”
看著窗外正在議會大門外抗議的人群,面色鐵青的哈羅德猛地拽上窗簾,對身后酒桌前的法比安怒目而視,拼命壓抑著嗓音低吼道:
“你們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
面無表情的前近衛軍軍官翹著二郎腿,舒舒服服的坐在安樂椅上,打量著手中酒杯里的瓊漿,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
“今天一整晚,我都坐在這里保護您和您的家人,陪您喝酒——怎么可能知道外面正在發生的事情。”
“你不知道?!”很顯然,哈羅德根本不信:
“堂堂風暴師的擲彈兵團長,守備軍團的副司令,居然告訴我他不知道?!”
法比安放下酒杯,十分淡然的瞥他一眼:“沒錯,您沒聽錯,那正是我告訴您的——看在您請我喝酒耳朵份上,讓我重復多少次都可以。”
“順便提醒一句,守備軍團有且只有一位司令官,那就是安森·巴赫司令,沒什么副司令——考慮到您只是情緒激動一時失口,我就不追究您惡意污蔑影響我仕途的問題了。”
“你……?!”
看著對方那平靜隨意的冷漠表情,激動的哈羅德被氣到語塞;表情糾結到眉頭都擠在一起的他死死摁著“咚咚!”直跳的胸口,扶著桌子緩緩坐下:
“你們要是真想殺我,那直接動手就行了,一根絞索或者一發鉛彈…您現在就可以動手。”
“我不會動您一根毫毛,更別說絞索和鉛彈了,有也是給想殺您的人準備的。”法比安輕輕揚起嘴角:
“記得嗎,我是來保護您的——還是說您已經喝多了?”
“也許吧,但我還是要問一句:為什么?”
哈羅德冷笑:“是因為擔心外面的人因為我的死而團結起來,讓你的主人無法輕易得到整個殖民地嗎?”
“是因為我的主人曾經對您做出過承諾,保證不會解散或者破壞白鯨港議會…自然也就不會傷害它的話事人,也就是您。”
法比安當然聽得出他話里的諷刺,但完全不介意——至少看上去是這樣:“但外面那些人就不一定了。”
哈羅德的臉頰狠狠的抽了一下。
“安森·巴赫…他到底想怎樣?”
“司令的想法,您不是應該很清楚嗎?”法比安反問道:“白鯨港,還有外面的農莊,礦井,林場…您有那么多眼線,難道他們沒告訴過您?”
瞬間清醒過來的哈羅德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