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請你出去的。”
顧益哪里會不知呢,葉小娘早就說過,他公然對掌才使不敬,而且以一個野路子出身的身份打敗了范嶺,
實際上就是令高傲的廬陽院受辱。
“這可不行哦,小姑娘。范掌使答應帶我去見館主,你難道要叫他失信于我嗎?”
誰是什么小姑娘,對面的人有些惱怒他的調戲。
“我勸顧公子還是不要進來。掌才使只說會帶你進來,卻沒說過要帶你出去,所以我說現在請你出去,否則……或許就出不去了。”
她雖然聲音輕柔,但說出來的話一點都不輕柔。
“姑娘還算是誠心告誡,比范嶺好,第一次見他時,他可比你狂多了。”
“顧益!”范嶺不滿的呵止,但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知道自己不配,繼而上前勸導,“舒樂,你先讓開吧。我敗了就是敗了,現在先帶他去見館主。”
“他勝了掌才使也是借花,若再來一次,結果猶未可知。”舒樂抬眉,繼續對顧益說:“修仙院藏龍臥虎,顧公子便真的執意要進嗎?”
“你是為了我的性命考慮,還是覺得我這樣的人不該進廬陽院?”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該來的。”
“可舒姑娘,我有我的理由,所以今天是一定要進去的。”
“顧小腰!”叫舒樂的姑娘難得起了些怒火,不過又很快消了,“算了,你這般輕浮的言語見了館主想必也沒什么好的下場。”
“多謝姑娘特意前來提醒,小生一定裝出個正人君子樣。”
“你!”姑娘終于端不住自己正經的模樣,都說這是流氓,看來真是不假。
范嶺對這樣的斗嘴沒興趣,提步繼續領路。
顧益與舒樂進行眼神對視,毫無懼色,好看多看兩眼還舒服呢。
走到她身前時停步。
“我知道,你不是為了我考慮的。心里頭大概恨不得我被哪個廬陽院的英雄狠狠教訓一頓,好教我這個野小子知道知道厲害。”
舒樂抿著嘴唇,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
“……那也是你自找的,你這種輕浮小子,便是我遇到了,也要教訓你的。”
“可我就是奇怪,廬陽院的英雄呢?怎么就你一個姑娘家來攔我?”
不說還好,一說有嗖嗖嗖的出來幾個年輕的學子,全都如餓狼一般盯著顧益。
范嶺終于忍不住了,“你到底去不去?”
“去去去,怎么不去,走!”
迎著眾人的目光,顧益從懷里掏出一紙折扇,刷的一下打開,走一步晃一步,晃一路也扇一路。
范嶺看在眼里也不多說,心里則在畫圈圈:你他媽遲早會被打的!
于是帶著隱隱威脅加警告的語氣說:“舒樂有繼任樓主的潛質,雖是學生,實力不在我之下,她只是脾氣比我好一些。”
顧益聽了心想你這不是貶低自己么?
“認識你這么久,我終于第一次覺得你說的話,或許有道理。”
范嶺又被噎了一句,心情不太好,只好悶頭走路。
這一路前行都是上山,漸走漸遠,顧益才忽然發現原來登山的階梯已經離開山體開始懸空,向下望去是一個不見底的峽谷,霧氣繚繞,似有云彩伴隨左右。
樓梯變為平地的石板,而他們就像是在云霧間行走一樣。
仰高處,則見一處絕壁,上有萬劍飛舞。
再高處,又見一處長橋,架連一座峰頂,不時有飛紙飄落,那都是寫廢的靈符。
但在顧益的概念里卻有這樣一幅畫面:高考后,扔書了。
范嶺帶他走的是另外一個方向,奔著一棟建筑,一棟恢弘龐大的建筑。
上面寫著三個字:功法館。
而感覺上明明還離得很遠時,范嶺卻忽然止步。
“到了。”
這種地方神奇多,千萬不能說什么離得遠,沒到,
太沒有水準了。
“我就在這里見四公主?”
范嶺站直身體,頭微微低了三十度,雙臂打開又向前,姿勢特別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