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嶺不才,院外惹禍,擾了館主,還請館主責罰。”
高聲言語間,四周的霧氣仿佛在慢慢散去,顯現出了功法館的模樣,他二人此刻在平地,而眼前是數百階的石梯,高聳神秘,令人心生向往。
空氣中忽有一陣顫動由遠及近,速度奇快。
只聽‘啪’的一聲,范嶺竟被扇倒在地。
“噗……”
傷未痊愈的他無奈又吐出一口血,但沒辦法急忙爬起來跪著,“范嶺知錯,請館主責罰!”
siu!
又是一道光芒飛來。
噗……
范嶺的身體在空中翻滾了好幾個圈最后重重砸在了石板上。
努力抬頭時能看到眼睛已經充血,嘴邊的血跡也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但他還是撐著力氣過來跪下,汗水混著血水滴落,并再高呼:“范嶺,知錯!”
siu!
“哎,那什么……你們是自家人啊,”顧益本來是不喜歡這家伙的,但這樣是不是有點不近人情。
人本來就有傷啊。
再說多大點事,至于這么打嘛。
siu!!
又有氣勢壓力,低頭的范嶺嘴角扯出一聲笑,似乎是認了,隨后痛呼:“啊!”
這種傷可比顧益給的嚴重多了,那會兒畢竟還運功抵擋,現在完全就是裸身挨打。
即便是硬男,但靈氣在胸前割肉的痛感還是叫他忍不住嘶聲力鳴。
siu!
躺在地上都有些意識模糊了,眼睛半睜半閉,身體還抽搐著顫抖。見此情形。
顧益是真看不下去了。
他運轉靈氣閃到范嶺身前,彎腰抱上他離開了原本的位置。
“再這么打下去,他都要死了。”
“……你,你別管!”范嶺推開他,結果自己站不住,又一下趴到地上。
“可服?”
天空中忽然傳來冰涼威嚴的聲音。
“服!范嶺錯!一在……管教不嚴,使學生尋樂于長寧!二、二在……呼呼……”
他說這幾句話也是費了勁了。
“二在!敗于敵手,致廬陽院因我蒙羞!三在……三在以館主為賭注,將閑雜人帶進此圣地!”
嘖?閑雜人?
顧益切了一聲,剛剛真不該管你。
“你在外惹事端,以見我為注,范掌使便是想讓我見誰,我就得見誰了?”
“只因范嶺一時自負,才將這混不吝的小子帶來,污了館主的眼!”
顧益:啥?
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
“你還知道自己做的錯事!”
什么?你們就這樣聊天順帶把我給罵了?
所以就默認勞資污了你的眼了?不待見帥哥不是你的錯,但你不能不承認我是帥哥吧。
“還有完沒完了,今天是我來見你,怎么戲份全是他的,再說都打成這樣了,也認錯了,還要怎么罰?”
范嶺晃動著眼珠,未敢發一詞,只是用余光瞄了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真的,不怕死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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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票都沒有,還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