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日特組織的上線就會脫離眼線,潛入陪都最后一道防線的宜昌城。
如果這個日諜危險分子與潛伏在宜昌的特務組織接上頭,加強對宜昌軍事部署進行滲透,整個宜昌的戰備絕密情報,就會很快放在日軍司令部指揮官的案頭。
雷云峰越想越害怕,決心在客輪靠到宜昌碼頭,當局一時還不能配備合適的船長人選,逼迫旅客下船以前,必須將這位潛伏在客輪上的日特重要危險分子抓捕。
他與侯生分手后,馬上提審電報員,電報員聽說是軍情局的人抓捕了他,這個跑碼頭的電報員非常清楚軍情局是個什么樣的單位,嚇得他苦苦哀求,千萬不要殺了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無奈。
據電報員交代,鮑克斯客輪從陪都起航,四點九分船副劉大全發過一次電報;3011—3014發生命案,侯生在四點十四分發過一次電報;劉大全又在五點二十一分、二十七分、六點十一分,間隔著借用船載電臺向外發出四次電報。
“你知道劉大全都給誰發的電報嗎?”雷云峰瞪著一雙凌厲的大眼,盯著電報員口氣狠厲的問道。
“報告長官,劉大全每次發報都把我推出電報室,等他發完報走出來再叫我回去,而且他每次發完的電報底稿都沒有留下,我確實不知他發出的電報是什么內容,也不知道他發給誰。”
雷云峰覺得電報員沒有撒謊,揮手示意身邊的王亮將電報員先帶出去。
他站在狹小的電報室,以自己加強到逆天的身體各器官觸角,對電報室展開搜查。
他找到六份紙張上遺留下來,抄寫文件的模糊痕跡,經過仔細認真的辨認,發現侯生發給軍情局的電文,據比較清晰的幾個單句和字跡分析,應該是將3011—3014房間四人被殺案及時向軍情局報告。
回復電文沒有找到謄寫時在下頁紙張留下的痕跡。
劉大全發出的四封電文,兩封是發給陪都,收報人是兩部電臺,電臺頻率應該不同步,不然不需要發兩次。
兩封電文經過遺留在電報室的紙張痕跡分析辨認,第一時間順序的一封電文,報告‘螳螂’行動小組已鏟除,第二順序是發現‘螳螂’小組繼續活動,回電是命令‘獵隼’行動小組的上線親自指揮,不惜代價秘密消滅,一旦出擊不利,接應宜昌特工人員登船增援。
第三順序和第四順序電文,密令劉大全槍殺船長,撞沉鮑克斯客輪。
雷云峰通過這幾封電文的分析,對已經破獲日特‘獵隼’組織,針對他這個‘螳螂’行動小組的暗殺計劃,竟發現在‘獵隼’小組之上還有一位隱秘的上線指揮者。
這更加證實了藤條俊木的交代,不是無中生有,但是這個家伙并沒有交代他的上線到底是誰,在客輪上采取什么方式進行聯系。
這個危險的日特組織上線,必須馬上抓捕,千萬不能叫他混入下船的旅客之中,一旦這家伙潛入陪都的最后一道防線宜昌,后果將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