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站長,您不會說雷特派員他們也都在飛機上吧?”這是尹培武現在最關心的一件大事。
“我、我也不清楚,雷特派員是個行蹤詭秘的人,誰都不會想到他下步如何行動,按照軍情局的電文推斷,他和隨行人員,應該乘坐運輸機返回陪都,向軍情局長官當面匯報,在宜昌所偵破兩件間諜案的具體實施行動細節。”
尹培武大喜所望的在電話那頭喊道:“這就好、這就好。”
“尹局長,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劉澤賢聽尹培武連說了兩個‘這就好’,不僅疑竇頓生的反問道。
陰險的尹培武馬上話鋒一轉的說道:“劉站長,我聽您說雷特派員可能乘坐運輸機返回陪都,那就是說也有可能沒有,我說‘這就好’,指的是也有可能雷特派員沒有乘坐運輸機離開宜昌,這樣他就安全了。”
牽強的辯駁,令劉澤賢非常反感,但他現在沒有時間跟尹培武掰扯,為了盡快弄清這次日軍轟炸所造成的損失,馬上命令情報站所有能機動人員,想盡一切辦法查清運輸機上到底都乘坐著什么人。
他要在陪都軍情局長官還沒有來電,催問運輸機被日軍戰機摧毀事件真相前,將所掌握的第一手資料上報給軍情局長官。
此時放下電話的警察局長尹培武,看著站在辦公室里的秘書劉一凡,臉上洋溢著控制不住的激動,盡量口氣轉為正常的說道:
“劉秘書,我敢斷定雷云峰帶著他的人,乘坐運輸機返回陪都向軍情局長官匯報,在宜昌偵破兩件間諜案的全部行動細節,如此一說,雷云峰和他的人,很有可能隨著被日軍戰機摧毀的運輸機,墜地身亡。”
劉一凡沒聽懂尹培武局長說這話的意思,但也不好多問,恭順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劉秘書,既然雷云峰已死,我就沒必要幫他把交給我的這批重金,派你到陪都中央銀行給他存起來,沒收充作公用,正好可以解決我們警察局經費不足的局面。”
“局座,您真認為雷云峰跟運輸機一起墜毀死了嗎?”
“難逃一死,劉秘書,我看這樣,麻煩你再跑一趟,秘密進入陪都,將前一次你到陪都中央銀行,給雷云峰存的那筆重金取回來,留作我警察局將這筆錢用在刀刃上。”
劉一凡沒想到尹培武局長的心胸如此陰險,不知雷云峰生死如何,就要過河拆橋的將送出去的重金收回來,而且還要把其他人孝敬雷云峰的錢也想據為己有,這還是個人嗎?
當他一想起雷云峰那一雙能看透人心的凌厲眼神,不僅渾身一震的看著尹培武提醒道:“局座,誰都不能證明,也沒有人親眼看見雷云峰等人真的乘坐在這架運輸機上,雖然運輸機被日軍戰機擊毀,可雷云峰到底生死如何,還很難說。”
“你什么意思?劉一凡,你不會在心里罵我壞了良心趁火打劫吧?我是那種人嗎?還不是看我警察局經費緊張,現在雷云峰已經墜機身亡,正好將這筆錢收回來補充經費,難道我這么做錯了嗎?”
“局座,為了保險起見,是否等落實清楚雷云峰等人的死活,您再做下步打算?”
“廢話,劉一凡那劉一凡,你怎么就這么死心眼?要是雷云峰真死了,軍情局這幫如魔鬼一般的孫子會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