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難道谷董事長也能從傷口看出是槍傷還是刀傷?不妨說出來聽聽。”
谷藝馨沒想到自己這一句很值得懷疑的見解,立馬遭到久野俊男將軍的質問。
她不免笑說道:“久野君,您忘了有一次您受傷在我的酒店修養,詳細的向我介紹刀傷和槍傷不同嗎?我這也是班門弄斧,不知說的對不對。”
“哈哈哈,聰明,看起來這位失憶人胳膊上的傷,確實不像是槍傷,很像是刀傷,但這個刀傷又給人一種感覺,好像是亂刀所為,只是不知道這位失憶人為什么出現在胳膊上的刀傷,會如此之亂,還請云上峰自己說出來。”
雷云峰看著久野俊男恭謹的說道:“太君、您是大太君,您不但看出我的傷口不是槍傷,而且還看出所受傷處,也不是近兩個小時期間所致,如果真要叫我說出實情,我倒感到非常的不好意思。”
“不管你有什么難言之處,今天為你而來,你最好把話說清楚,不然你會被抓捕到特高課,接受最嚴厲的審訊,后果將會是生不如死。”久野俊男兇狠的說道。
谷藝馨和谷昱暉姐弟倆,已經非常敏感的看出,今天要是雷云峰不能把胳膊上的傷口自圓其說,久野俊男將軍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很有可能會通過雷云峰,在新世紀大做文章,不知要做出什么事來。
雷云峰畢恭畢敬的看著久野俊男,心里暗罵:“你這混蛋,要不是你在鮑克斯客輪被三支槍口逼得跳江,僥幸撿了一條命,現在早就成為死人。
要不是我雷云峰一直處于化妝面目出現在鮑克斯客輪,早就被你這陰險狡詐的特務頭子認出來。
既然你沒有本事確認我就是‘螳螂’小組組長雷云峰,那咱們就在以后的日子里,好好斗法,看誰先死在前面。”
“大太君,我說過只記得失憶當時,模糊記得是被人在身后偷襲把我打昏,推進奔騰洶涌的江水中,醒來后被一個打魚阿爹救活。
后來返回淞滬途中,經過一片小樹林被毒蟲咬在胳膊上,當時毒液發作,為了保命,我掏出小刀,在胳膊上將中毒地方接連拉破幾道口子,將毒液擠出,這才保全一條命。”
雷云峰說到這里,指點著胳膊上已經結痂的傷口接著說道:“大太君,我懷疑我這中毒的胳膊可能還存有毒液,是否能請大太君幫忙,介紹一個好的醫院幫忙好好治療一下,不然我還真怕我這條胳膊給廢了。”
谷藝馨沒想到雷云峰還是這么機智果敢,竟然當著淞滬最大的特務頭子面前耍花腔,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
但是她想不通的是雷云峰確實是在不到兩個小時之間,在天蟾舞臺附近中彈受傷,應該現在還在流血,而且傷口會有明顯的子彈灼燒痕跡。
尤其是她化妝成酒店女服務生走進房間,親眼看見雷云峰在包扎還在流血的胳膊上的傷口,可怎么這么快就把槍傷變成刀傷,竟然還結痂了呢?難道是自己倉促之間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