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逢時根據自己掌握失憶人云上峰的情報,一五一十的向毛先生做了匯報,最后說道:
“毛先生,這個云上峰應該是受到特高課誘惑,這從出現在那張報紙上的照片上,就會看著很有意思。”
“泥鰍,你為什么會這么說?”
“不知毛先生在陪都,看到那張登載云上峰圖片和新聞報道的報紙沒有,如果認真仔細看那張照片,就會發現云上峰開槍親手殺死地下黨重要人物老董的畫面,有疑點,應該并不是云上峰開的槍。”
“你為什么會這么說?”毛先生在陪都經過認真仔細的研究那張《申報》,確實看出這張報紙的貓膩,為了與發生這個事件的當地人朱逢時再次確認,不禁反問道。
朱逢時謹慎的說道:“毛先生,畫面上的云上峰確實端槍親手殺了那個地下黨,可仔細看是那地下黨緊緊抓住云上峰的手,很像是為了保護這個云上峰,自己扣動扳機自殺。”
“你的意思是說云上峰很有可能是地下黨的臥底,在特高課特務組織考驗他是否真心投靠,強迫他開槍殺死這名地下黨。可云上峰下不了手,是那位地下黨為了掩護云上峰自己開槍自殺是嗎?光看表象不足說明問題,理由呢?”
朱逢時沒想到被這位思維縝密的毛先生,逼問的有些啞言,稍頓片刻試探著分析道:“毛先生,現在活動在淪陷區的淞滬地下黨組織,還很有戰斗力。”
“你說這話又是什么意思?難道想說地下黨在淞滬的抗日力量,比我們軍情局要強大的多?我們都是飯桶?”
“不敢、不敢,我是說就目前來說,地下黨......,不、不不,我的意思是......。”
“不要支支吾吾,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只要你實話實說,絕不會追究你的責任。”
被毛先生簡單的幾句質問,嚇得朱逢時誠惶誠恐的不敢再說話,卻又被毛先生這么一鼓勵,不敢說也要繼續說下去。
“毛先生,我的意思是地下黨既然看到《申報》登載、云上峰槍殺地下黨重要人物老董的照片和報道,按照他們的懲戒紀律,絕不會輕饒云上峰。
哪怕云上峰躲在特高課暫時不出來,只要他一露頭,就會被地下黨追蹤抓捕得到嚴懲。可這件事并沒有發生,那就說明地下黨看出這是個圈套,所以才放了云上峰一條生路。”
“泥鰍,你認為這個云上峰到底屬于什么性質的人物,是地下黨、軍情局特工還是死心塌地投靠日偽特務組織的漢奸走狗?”毛先生一針見血的提問道。
朱逢時跟云上峰打過幾次交道,對云上峰的印象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很壞。
此時軍情局的二號人物毛先生,一而再的提到這個云上峰,不僅引起他極大的疑惑。難道這個云上峰的身份絕對保密,不會是軍情局的高級特工吧?
如果這個想法不成立,為什么軍情局二號人物毛先生,會冒險潛入淞滬,看似為淞滬站遭到破壞而來,但智商并不低的朱逢時,此時已經意識到毛先生是專程為云上峰而來。
朱逢時有些迷茫的看著幽暗燈光下的毛先生,欲言又止的皺緊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