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日軍占領了茶坊,就會以茶坊為跳板,集中優勢兵力向邵塬發起最強大的進攻,才有可能突破邵塬這個被中條山戰區17師在這里扎緊的口袋口。
陳副師長聽雷云峰有板有眼說出這么重要的情報,哪敢在禁閉室與雷云峰繼續糾纏,拉著雷云峰一路小跑的沖進17師師部指揮所。
“陳副師長如此緊張的將雷專員帶到這里,難道這位雷專員仗勢欺人對你耍陰招,你氣憤不過把他拽來找我評理?”
“師座,雷專員已經知道98團1營營長胡品義,帶領200名敢死隊員偷襲日軍大本營失利,而且無一生還全部戰死在西陽河谷,更可怕的是他破譯了日軍最新下達的命令。”
“陳副師長,你說個啥?雷云峰怎么會知道敢死隊執行偷襲任務失敗,難道是你告訴他的?再說他被單獨關在一間禁閉室,又能跟誰取得聯系,難道他不是人是神仙、魔鬼?”
雷云峰聽趙師長如此說他,不僅蹙眉苦笑道:“師座,我只是一名接受過西方教育的年輕人,回國后被軍統局當做激進分子抓捕,后來陰錯陽差的成為一名優秀的軍統特工。
雖然年輕,卻經歷過不知多少次明暗戰線與敵周旋的生死,對有些問題看得比較深刻,所以引起您對我的猜忌,實際我跟你一樣,是一個實實在在與日軍浴血奮戰最普通不過的軍人,不是神仙也不是魔鬼。”
“那你被單獨關押怎么會知道胡品義帶領的200名敢死隊員,全部戰死在西陽河谷無一生還?”
“我當時好像向您提醒,如此冒險的偷襲日軍大本營,不但危險而且很難全身而退,一旦被敵人包圍在營地,將無一人生還。并懇請由我帶領敢死隊執行這次任務,可您……。”
“雷云峰,你現在說這話啥意思?是在指責我?難道我派你帶領敢死隊偷襲日軍大本營,你就能完成偷襲任務安全帶著身邊的戰士全身而退?”
“師座誤會了,我雷云峰豈敢指責您,現在敢死隊已經是這樣的慘烈后果,我們應該記住犧牲的這些關中冷娃兄弟,但是目前最危險的是17師97團堅守的茶坊陣地。”
“又在危言聳聽,茶坊陣地此時牢牢掌握在我97團手里,即使敵人發起進攻,97團完全可以借助茶坊有利地形打退日軍的反攻。再說日軍被我軍發起的進攻打擊的龜縮在狹長的西陽河谷,已經沒有能力再次展開反攻,難道不是嗎?”
雷云峰聽趙師長信誓旦旦的保證茶坊陣地非常牢固,并沒有認為趙師長過于輕敵。
而是趙師長根據整個西陽河谷我軍的布防,認為日軍固守待援絕不可能主動發起反攻消耗武器彈藥和部隊戰斗力。
他婉轉的請求道:“師座,為了打掉敵人的囂張氣焰,為了給戰死在西陽河谷日軍大本營的200名敢死隊員報仇。
為了解除茶坊97團的后顧自由,我再次請求帶領一支精干的敢死隊在今天夜間潛入敵營,打亂日軍在黎明前對茶坊陣地的反攻。”
“雷云峰,你以為你是誰,難道你帶領一支精干的敢死隊潛入敵營就能完成特殊任務全身而退嗎?一旦你這位軍令部派到西路軍的督導專員有去無回,我怎么向上峰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