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某不清楚,羅執教對相關案件,到底知曉多少內情,才能說出‘惡意打壓’這幾個字?”
“須知這一次案件的背后,事關王城出來的貴人,盡管貴人現已離開,但駐軍大營田爾耕將軍,南陽府尹李大人,都在跟進這個案件。”
僵持幾秒后,韓成吉改變態度,語氣變得緩和許多,開始展開計劃。
面對凝元期高手,他不可能硬扛到底,那么只能搬出靠山,讓對方心有忌憚。
只要對方愿意談判,他都能堅持自身原則,處理好這個問題。
“若非惡意打壓,那便不該有牽連,涉案人員結案處決,其他人不要抓著不放!”羅長興沉不住氣,立馬開口說出他的想法。
或許他從羅永盛言語間里,聽出了一些對他的不滿,還擔心他夸大事實被責罵,態度倒沒先前那么強勢。
相比程家上百年傳承,興盛武館成立的時間不長,距今大致才五十余年,由羅長興、羅永盛兩兄弟之父所創。
兩兄弟修煉資質相當,原本實力都差不多,但羅長興作為大哥,繼承武館這份家業,羅永盛選擇離開武館,到外界江湖闖蕩。
其實這十多年來,兩兄弟基本已斷了聯絡。
沒想到羅永盛,在江湖中歷練,反倒邁出那一步,成功突破到凝元期,又得朋友引薦,進入南陽學府,成為一名三級執教。
這次羅永盛回歸,更多存著衣錦還鄉,向大哥炫耀的心思。
但興盛武館這份基業,畢竟是其父親所留,羅永盛不想武館衰敗下去,愿意跟大哥到縣衙出頭。
“大哥,你可有什么,瞞著我的事?”羅永盛沒理會韓成吉,轉頭向羅長興詢問,盡管稱呼聽起來很和睦,但語氣里包含著一絲不尋常的嚴厲。
“沒什么事,兄弟間我犯得著隱瞞嗎?”羅長興趕緊解釋。
“野狼幫綁架貴人一案,當時確實鬧得很嚴重,駐軍大營田爾耕將軍,直接帶來三千騎兵封城,可后面虎頭蛇尾,根本沒鬧出什么大事,在成功剿滅野狼幫后,貴人與田將軍都未曾出面。”
“但縣衙緊抓著不放,先是剿滅虎王幫,天馬幫被迫變賣產業,即將撤出青陽縣衙。”
“借野狼幫一案,縣衙抓捕武館的兩位長老,現在沒做任何判處,必定是在暗查武館,這用意值得懷疑啊!”羅長興說出他的猜想,這便是他認為縣衙,惡意打壓興盛武館的依據。
韓成吉聽完冷笑道:“難不成羅館長,認為縣衙剿滅虎王幫,那是惡意打壓的牽連?”
“虎王幫不是罪有應得?”
“天馬幫撤出青陽縣,不是其心虛逃跑的表現?”
接連問出三個問題后,韓成吉看向羅永盛,出聲說道:“南陽學府,好歹是南陽府第一勢力,且為與王朝親密的半官方勢力,相信羅執教分得清好壞!”
“這個江湖很混亂,可那絕不是理所應當,王朝自有法度,那些王朝級大勢力,韓某暫不作評論。”
“但一般的發展中勢力,要想這份基業,穩定的傳承下去,不應該挑釁王朝律法的底線。”
“興盛武館的定位不錯,作為傳承修煉的教學之地,更該有自己的德行操守,便如南陽學府一樣,成為修煉者求學的圣地,而不是百姓眼里的惡霸!”韓成吉由衷的說出這番話。
看羅永盛的表情變化,必定是有所觸動,讓他稍許松了一口氣。
羅永盛能入南陽學府擔任執教,至少沒什么大惡的事跡,且看他很在乎自己的名聲,或許本質還不算壞。
“你說得不錯,本執教希望興盛武館,能夠穩定的傳承下去,不容許任何勢力惡意打壓!”羅永盛認同韓成吉的見解,但卻再次強調他的立場。
“縣衙從來沒有,打壓興盛武館的意思,但縣衙代表王朝法度,不冤枉一個好人,同樣不會放過一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