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月秀美的身后,安谷和司機正用樹枝小心的撣開雪層,在下面的草木灰中仔細地搜尋著。
而小林粟,穿著一套不怎么合身的衣服,站在下風口,隨著山風不斷的掃過,身體一直在微微的抖著。
頭上、肩上落著的一層薄薄的雪花,隨著他的顫栗,不停地在零星下落。
他的身后,幾名日本特工以同樣的姿勢站成一排。臉色蒼白,猶如死人一般。
“找到了!”司機口中輕呼了一聲,停下了動作。
安谷回頭看了眼觀月秀美,見她背對著這面,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司機后,司機繼續用樹枝一點一點的清理被焚燒過的區域。
安谷則拿出相機,從不同角度拍下地上顯露出來的玻璃瓶殘片。
雪下的越發的大了,清理出來的區域,很快再次被雪層覆蓋。
安谷拍下了足夠的照片后,收起了相機,從兜里掏出事先準備好的袋子。
撐開后,把手里的樹枝折成兩根,慢慢的夾起地上被燒的有些發黃的玻璃碎片,小心裝入袋中。
就這樣,兩人一個清理積雪和草木灰,一個跟在后面小心的拾起顯露出來的玻璃殘片。
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完成了收集工作。
安谷走到觀月秀美身邊,低頭行禮后,打開了袋口示意。
觀月秀美這是淡淡看了一眼,微微點了下頭。
隨后安谷把相機和袋子交給司機,小聲交代他下山,把東西放到車里存好。
玻璃瓶摔碎了,里面的病毒液肯定無法收回,那么剩下的玻璃殘片,就成了最重要的東西。
不然,回去后是無法向上面交代的。
觀月秀美靜靜的看著司機下山的背影,緩緩的消失在視線里。
然后才轉過身,看著已經成為“雪人”的小林粟。
紅唇輕啟:“站那么遠干嘛?”
“對不起,我們幾人被污染了!”
小林粟盡量拔直了身體,然后重重地低下了頭。
他身后的幾個特工沒有出聲,整齊劃一的做出了和小林同樣的動作。
幾個人身上都落著厚厚的積雪,稍微一動,積雪就撲簌簌的直往下落。
眼前的景象,似乎讓觀月秀美覺得很有趣,嘴角微微上翹,看著幾人身上雪花落下。
直到落雪被山風卷的看不見了蹤影后,才再次出聲:“瓶中的病毒經過特殊處理,處于休眠狀態。要經過復蘇操作后,才會重新煥發活力。放心吧,你們幾個死不了的。”
小林粟聞言后頭壓得更低了一些。
借著這個動作,掩飾著臉上如釋重負的表情……
他身后的幾個特工雖然不敢亂動,但原本死人一般的表情,也都同時放松了下來。
“別高興的太早,你們依然離死不遠。”
依舊是平淡冰冷的聲音,仿佛故意開玩笑一般。
小林粟幾個剛剛松了口氣,隨著觀月秀美的一句話出口,臉色又紛紛再此蒼白了起來。
“專員!有些情況,我必須要說明一下。”
小林粟知道如果自己再不爭取一下,恐怕就只剩下切腹謝罪一條路了。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