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兒吧?”胡警長不再理會壯漢,轉頭問柳辰。
“沒事兒。”柳辰腦袋有點兒暈,勉強搖了下頭。
胡警長說話時往柳辰背上瞅了一眼。然后,就皺起了眉頭。
他同樣也發現了柳辰后背的衣服上全是血,但衣服卻沒有任何破損。
站那尋思了一下問:“你身上的血哪來的?”
柳辰已經想好了說辭,面色平靜的說:“年前背上長了癤腫,在鐵路醫院割了,口子挺深的現在還沒長好。剛剛撞椅背上了,應該是撞破了。”
這話沒毛病,胡警長點了點頭。見柳辰臉色難看的厲害,不想一個學生在自己管的車上出事兒。
便說:“還能走不?能走的話到前面找個空包廂,把口子重新包一下。”
柳辰背上的是槍傷,哪敢讓人看見啊。趕忙搖頭:“不用,我本溪酒下車了,到地方找家醫院處理一下吧。”
胡警長一聽這話,轉身就想走。剛一邁步就覺得腳下踩了個東西,低頭一看是個鐵路學院的校徽。
瞅了眼柳辰的胸前,彎腰把校徽撿起來,送到柳辰面前問:“這你的?”
柳辰看了眼校徽,又看了眼自己空著的胸前襟,抬手接過校徽說:“是我的,剛才碰掉了。”
胡警長抬腿又想走,余光里看到柳辰隨手把校徽揣進了兜里,邁出的腳步一下就停了下來。
這年頭無論是什么家庭,要是出了個大學生,那絕對是件光耀門楣的事情。學生們也都以穿著學生裝,佩戴代表著身份的校徽為榮。
另外無論小學、中學還是大學,學校都規定,穿學生裝的時候,必須佩戴校徽。
所以一般學生發現校徽掉了,撿起來后只要不是別針損壞,第一反應絕對應該是帶回去,而不是很隨意的揣進兜里。
胡警長怎么說也是個警察,剛剛就對柳辰能把車上溜活兒的慣犯嚇尿而感到訝異。這會兒見到柳辰的動作后,疑心一下就起來了。
看似隨口的問了一句:“你鐵路學院的啊?”
“嗯。”
“學什么專業的?”
“運輸管理和調度。”
“好專業啊!老師是哪個?”
“盧文生。”
“哦,盧先生的弟子,那肯定能有出息。”胡警長嘴里說著些看似閑扯的話,腳下在柳辰身邊慢慢的來回踱步。
抽冷子又說了一句:“我侄子也在你們學校,叫胡長淼,你認識不?”
柳辰已經感覺到了身邊這個警察,不像是在跟自己閑聊。暗自積蓄著力量準備應變,面上絲毫不露。
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詐自己,想著好歹是個大學,那么多學生,誰能認全所有人啊。
便搖了下頭說:“不認識!”
“胡長淼!你不認識?”胡警長停下了來回挪動的腳步,聲音顯得很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