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剛從學校回來,身上還帶著張主任的給的野味。
一進門,許百順又讓哥仨站成了行,許一樂已經和爸一樣了,他渾身泥濘,神態也蒼老了不少;
那許二和卻一臉不屑的神情,這一次,許百順拿出了一張五塊的,瞪一眼許二和。
他說咱家不是萬元戶,你小子又不學好,就該上部隊練練。
你哥押著你去,龜兒子文曲星有福氣,也一起去鎮鎮你的邪氣。
許二和接了錢,伸手還想要,許百順不再給,他只給他扣了一巴掌。
結果又是不言而喻,體檢過不去其余的都白搭,許爹徹底歇了許家出個兵的想法。
成才他爹高興了,這些年終于找到地方扳回一局:“哈哈,就說了讓你別去,亂花錢,雖然我就一個兒子,但是我好好培養就行了。
你說你三個娃,兩個當不上兵,三多通知書還不知道在哪呢......”
“去你的,我家三多以后是要當城里人的!”許百順橫了他一眼,背著手走了。
兩天后。
“三多,三多,你考上了,百順你家出狀元,清華嘞,三多要去京城了。”
上榕樹像是一壺燒開的水,瞬間沸騰了。
十三歲高中畢業,許三多沒辜負許爹和整個上榕樹的的期望,成功考上了大學,還是清華,用21世紀的985本科的知識考90年代的高考。
考不上清華才有問題呢,張主任聽到這個消息差點沒樂暈過去,他都和許三多約定好了,四年后回來參軍。
一想到未來有個清華的畢業生要進部隊,張主任就樂的合不攏嘴,至于四年后三多會不會回來,張主任根本不擔心。
六年的思想教育和許三多自己的意愿不是開玩笑的,
要不是他年紀太小,張主任非得讓他報軍校。
就這樣,許三多在父老鄉親和張主任的期望中,踏上了求學的道路。
時光匆匆,歲月荏苒,四年很快就過去了。
“你個龜兒子,你要氣死我是吧,咋老許家好不容易出個大學生,你非得去當兵,首都不好,城里人不好是吧?”
“你說你學的那個計什么機,到部隊有什么用?”
.......
許百順站在村口對旁邊的許三多氣憤的說道。
許三多根本不理許百順的嘮叨,只是盯著山路看,回家一個多月,自從他說了要去當兵,他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起初還搭理一下許百順,現在全當沒聽到,他可以不是電視劇里只會聽他爹話的龜兒子。
大學四年許三多憑借后世的記憶,帶著他二哥走南闖北賺了不少,許百順在也不是窮的只有三個兒子的農村老頭了。
說句上榕樹首富也不足為過,張主任還擔心許三多改變主意,每年過年回來都要給他上上思想教育課。
還好許三多忘不了他前世的那身綠軍裝,大學畢業義無反顧的把戶口轉回老家,參軍入伍。
作為世界之子,他說什么都要去不拋棄不放棄的鋼七連看看。
站在一旁的成才他爹看著許百順挪揄道:“咋倆斗了了一輩子,沒想到倆小子最后一起參軍了。”
“滾滾滾,還沒確定的事呢,反正我不同意。”
......
上下榕樹的分叉口,史今告別的洪興國,朝著下榕樹走去。
這里有他班副經常念叨的名字,他要去看看這個18歲大學畢業的神童到底有什么奇特的。
從7歲就準備當兵,當了狀元,掙了大錢后還一直堅定初衷,天上掉下來一個好兵,他要不收回去連長就不是踹死他這么簡單了。
至于成才那是順帶的,符合要求就收,不符合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