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兩人十分默契,沒有一句交流,就好像已經配合過無數遍一樣。
換了鞋準備去洗手的落寒,看到這一幕,十分羨慕,他覺得這就是愛情的終極形態。
融入到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中,愛已經成為了本能。
他希望自己和兔子老了以后,也能有這樣平平淡淡的愛情,洗去鉛華,返璞歸真。
落寒做在餐桌上,伸手接陳母遞過來的筷子,掛在右手上的手鏈一下就露了出來。
不知道落寒,是刻意為之讓陳母發現,還是一不小心露出來被陳母看到。
張翠紅順著落寒的心思問了出來:“小濤,你怎么開始帶手鏈了,你不是不喜歡帶東西么?以前給你買的表你都不戴。”
落寒帶著點不好意思,對張翠紅說道:“媽,給你說個事。”
落寒深吸一口氣:“我,我談了個女朋友。”
雖然落寒覺得她們可能不會反對,但事到臨頭,落寒還是有些忐忑的。
落寒盯著著張翠紅和陳董平,觀察他們表情。
陳父聽到后,正在撿菜的手頓了一下,菜從筷子上掉了下來。
陳董平看著落寒,說道:“你都這么大了,道理不用我們說你都明白,可能說起大道理來,你比我們還厲害。
既然和人家女孩談戀愛了,就好好談,我這輩子就你媽一個人。
我不要求你最后和人家結婚,但你至少也要負起責任來,做事多考慮考。
不管你們兩個最后能不能在一起,但是在你沒能力承擔一切的時候,不要去傷害人家。”
陳父也沒說反對也沒說支持,只是告誡了落寒一番。
陳母則興致勃勃的問起來:“叫什么啊,幾班的,漂不漂亮,學習好不好,家里干嘛的......”等等一系列問題,像是查戶口的。
落寒聽的頭都大了,就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曹源的情況,也沒說的很詳細。
陳母聽了以后,讓落寒帶回來給她看看,還好被陳父阻止了。
嚴令禁止陳母摻和兩個小年輕的事,跟陳母說道:“你以為是我們那個時代啊,相個親,兩人見上幾面,兩家人一同意,就可以準備婚禮了。
時代不一樣了,再說她們還小,等時候到了,自然就會帶回來了。”
最后陳董平還囑咐了一下落寒,別耽誤兩個人學習,等考上大學有大把的時間想這些事。
因為上次的事主要是海爸處理的,他也并未把事情通知落寒父母,所以張翠紅以為,曹源是落寒最近認識的。
陳母一臉放松表情,對落寒說道:“你終于開竅了,之前我還擔心你會不會是個同性戀!現在好了。”
正在喝水的落寒一口水噴了出來,滿桌子的菜上全是落寒的口水。
“你那么大反應干嘛,我看新聞不是經常有,那個叫什么,對,出柜的嘛?
我就怕哪天你突然跑回來跟我說你要出柜。”
陳父也是一臉吃驚,他之前都不知道,陳母還擔心這個。
不過想了想落寒確實很少接觸女生。
落寒一臉無奈的表情“媽,你都從哪知道的這些?真是......”落寒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張翠紅。
“現在新聞上什么沒有,你以為你媽就是個家庭主婦啊!
再說了,你從幼兒園開始就不喜歡和女生玩。
你說你上這么多年學,有玩的好的女生么?我還不是擔心嘛!
我還想你萬一要是真出柜了,和你爸吵起來我幫誰呢?”
“哼,這還用想么?當然是我,要是他給我搞那套,我不打斷他的腿。”陳父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切,你就知道打,打有什么用,老古董!
我看那些專家說,有些同性戀那就是天生的,改不了!”陳母反駁道。
“什么改不了,都是你這樣的家長慣得,我們那個時候飯都吃不飽,哪有這么多事!
找個房子關起來,改不了就打,打到改為止。”陳父氣哼哼的說道。
陳父的教育理念一直都是:棍棒底下出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