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冰山,冷血的殺手!
“叫無夜吧!”我甩開了滿腦的回憶,靜靜地看著他,道:“即便是包容著星辰的夜還是太寂寞了,不如………無夜。”
“我只有最后一個問題。”我看他點頭,不由笑了笑,把包丟給他,“既然是侍衛,這種粗重活當然由你來做啦!”
我總覺得他好象降下了一頭黑線,苦笑問道:“什么?”“為什么是我?”這樣的話,我也曾問過那個如天神般完美的少年,只是同樣的問題,卻是完全不同的心情,“你遇到的人,應該有真正想幫助你的,為什么要跟著我?甚至不惜當一個丑陋下等女子的侍衛?”
無夜深深地凝視著我的眼睛,許久,我終于嘆了口氣,柔聲道:“其實,你這人還是很冷漠的,剛剛怎么沒看出來?走吧,新伙伴!”
說完,再不望他一眼,轉身離去。果不其然,身后傳來輕而穩重的腳步聲,看來我是莫名其妙地賺了個厲害角色!
唉,還真不知該說幸還是不幸!
我實在想不明白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自從帶上無夜后我們已經在這鳥不生蛋的深山里走整整三天了,卻還是沒有一點即將到達城鎮的跡象。
要說,如果只有我和小銀兩個路癡也就算了,可是有無夜這個據他自己說對這一帶很熟悉的人指路,卻仍是走了這么久,那可真是太沒天理了。
“我說無夜,”我敲了敲已經酸麻到沒知覺的雙腿,語氣再也好不起來,“這就是你所謂的離千鳥鎮已經不遠了?”
無夜楞了楞卻還是恭敬地答:“主….,是不遠,只有七天的腳程。有沒有誰提醒我一聲,絕對,絕對不能相信古代人的時間觀念?
“你是說?我們還要在這深山老林中走四天?”
“那倒不是。”無夜思索了下,才道,“我們今晚大概就能
翻過這座山,山腳下有個村子。”
“哦。”我無精打采地應了聲,有人煙總比現在這種只聽見鬼哭狼嚎地地方好吧,“那我們快些趕路吧!唉,還無業游民呢,再找不到換洗的衣服,我直接改行當乞丐得了…..”
又走了半日,天色隱隱暗下來,我這才望見一片碧綠遼闊的平原,左邊盡頭莫名地有條不知從何處來又不知流往何處的大江,看那氣勢倒也有些壯麗。
在這遠山綠水間,清風拂來,即便滿身的疲倦我也不由一陣舒暢。看平原前方炊煙裊裊,雖還望不到屋頂,卻可肯定那是村莊無疑了。
不由地精神一陣,正待繼續向前卻忽感衣袖一緊,無夜一把將我扯至某處突起的山丘后,盡量蹲了身子低聲道:“有人。”
我懷中的小銀似乎也感覺到了緊張地氣息,幽幽醒轉過來卻乖巧地窩在我懷中并未發聲。
果然,前方盡頭出現了人影,從模糊的點點黑,到慢慢靠近,我愕然發現人數非常之多。而最奇怪的是,跑在前面的十幾人象是正被身后黑衣勁裝的蒙面人追殺,看他們身上裝扮,竟既非普通百姓也非江湖人士,而是官府中人。
十幾個士兵圍在一個身著官服的男子周圍,看來是在拼死保護他。
只是我對這個世界的官服并不了解,無法判斷他們是哪個國家的。
“是祁國。”無夜在我耳邊輕聲說,這里是逆風的距離又遠,所以我們并不虞說話聲被前方人聽到,“看那些被追殺人所穿服飾,應該是祁國的官員和士兵。”
我皺了皺眉,問道:“這里屬哪國境內?”
無夜一楞,又是兩道看怪物一般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嘆氣!拜托,人家是帥哥這么看我還無可厚非,你老那副尊容就免了吧?
“回主….這里仍屬尹國邊境。”總算,回神的速度還算快。
說起來,無夜跟著走的頭一天起,只要我開口詢問,他的答話中必附贈一句“回主子”或者“是,主子”。直到我終于忍無可忍,一把奪回他提著的背包,冷聲道:“你要再冒出‘主子’兩個字,就馬上給我打包回家!”
這不明擺著不讓我過安生日子嗎?別人聽他喊我主子,還道我是什么教的教主圣女之流呢?豈不讓我自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