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作無事,與他交談時,直接擒……”
張仲話還沒說完,那里監門似乎就察覺到了什么,他抬起頭,只一眼,就看見張仲和其身后的亭卒。
里監門先是一愣,隨后將碗一扔,一個健步就翻越了圍墻。
“抓住他。”張仲見得他如此動作,也顧不得多說,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飛奔而去。
沖到圍墻時,張仲也懶得減緩速度,只將手中盾牌一舉,擋在頭頂,往前一撞。
只聽轟的一聲,那石質的圍墻不過瞬息,就崩開一個大大的缺口。
“亭長為什么不直接跳過去?”
葵和亭卒們緊隨其后,一個縱越,跳過了亂石圍墻。
葵差點被亂石絆倒,聞言沒好氣的說到。“你問我,我問誰去?”
連續撞穿兩道圍墻之后,張仲看見了一個正在屋后篩米的婦人,那婦人一見他整個人不由得一驚,隨后發出一聲尖叫。
張仲懶得管她,一邊向前追去,一邊對著身后喊了一聲。“捉其家室,賊人我親自去追。”
軍隱里地勢平坦的好處自然很多,但壞處,在此時,也顯現出來了。
那里監門雖然隔著老遠就開始逃跑,并且奔跑之時,也盡了全力。
但與張仲之間的距離,不但沒有拉遠,反而越來越近。
眼見距離合適,張仲將手中盾牌一扔,百余斤的青銅盾帶著強烈的呼嘯,正中里監門前方的合抱大樹。
大樹砰的一聲砸倒在里監門的身前,擋住了其去路,隨之響起的,是張仲的聲音。
“汝,若是再跑,吾便治你逃捕之罪,下一盾,就當砸在你的身……”
話還沒說完,那里監門伸手抓起盾牌,一個縱身,就躍過了大樹。
張仲:(?°?°?)
雖然被里監門這一套騷操作弄得十分無語,但張仲心中卻是不急,以他的速度,這里監門在進入河道之前,必然會被他捉住。
在彼此之間還有十步不到時,里監門許是覺得逃不掉了,轉過身,手持盾牌,朝著張仲直撞過來。
呵~
在我面前用盾。
是誰讓你如此膨脹的,河豚嗎?
張仲懶得與他過招,抬腿就是一腳,正中盾面。
這一腳何其之重,以至于里監門,如同被重型汽車撞擊一般,連人帶盾,倒飛出去十數米,方才摔倒在地。
他還想反抗,怎奈雙手骨折,一時間,掙扎了一番,卻連爬都爬不起來。
張仲伸手撿起盾牌,右手拽住里監門的發髻,如拖死狗一樣,將其拖回了軍隱里。
一路上,碎石泥土將其衣服磨破,皮膚與地面摩擦,劃出道道血痕。
里監門的哀嚎痛呼之聲不絕于耳。
眾亭卒將其家人綁好,圍成一個半圓袖手旁觀,沒有任何一個人覺得不妥。
因為,在秦國,愛幼不是美德,而是律法。
僅僅只是教唆未成年人犯法,就是“磔”(zhe)這樣分裂身體的死刑。
賊殺未成年人,更是車裂。
拖到了地方,張仲將其扔在地上。“綁了。”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