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再去找那個家伙。”江漁說道。
“誰?”隗林問道。
“梵同州。”江漁說道:“他是南云苗寨子弟,陰神凝煞,一對彎刀狠辣。”
“你找到未必是人對手。”隗林說道。
江漁沉默了一下,說道:“我發現同階之中,我對于這一類人好像不占優勢。”
“誰對誰又能夠占優呢,占優不過是人家對于法術有更深的領悟,法術之間沒有高低,克制也是相互的,只有看誰用。”隗林說道。
“他那一對彎刀上凝結著煞光,我只能夠遠遠拉開,法術上不了他的身,他那一對彎刀纏繞著煞光也能夠斬法,我有些無可奈何。”江漁說道。
其實他也不是完全無可奈何,慢慢的磨,他覺得自己還是能夠贏的,但是這不是他要的結果,他覺得自己是京道場的畢業生,打一個過時的落后的泥腿子出身的人,居然一時半會奈何不了,心情就不好。
“你會的神咒我記得好像有不少吧?”隗林說道。
“是不少。”江漁說道。
“還是不夠精深。”隗林說道:“如果精深,一道法就夠了。”
“那個,你能夠示范一下給我看嗎?”江漁說道。
隗林看了看了他,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便又說道:“也行,你坐好。”
“法咒講究的是動作、神意、咒語高度統一。”隗林說道突然抬起手掌,掌心向下,手指微彎,張開,又對著江漁的臉,說道:“你看我這一手蓋你臉上,像什么?”
江漁在學校里當然學過,直接回答道:“鎮壓嗎?”
“你得往大處想。”
“山,天空?”江漁再說道。
“你得往實處想!”隗林說道:“我這一手,五指,就是如靈佛祖的五指山,就算是大鬧天宮的齊天大圣也能鎮壓!”
隗林江漁說話,便繼續說道:“想象著天空、大山,憑空而想,有些虛,心虛法就妄了,所以要多看一些神話故事類的雜書,常在心中想象著其中的場景。”
“咒法里的心意想法很重要,這是我施咒法的想象。”
隗林話一結,手一動,江漁便覺天空都暗了下來,呼吸一窒,仿佛有一座巨山從天而降,朝著自己的身上壓來,那種巨大的壓力,他想要反抗,卻覺得自己像是一只螞蟻,根本就無法做到,即使是一根手指也動不了。
當他恢復神志之時,隗林仍然坐在那里,說道:“如果是有一道法修到了精深極致,可會天下豪杰!但是每精進一步,就會有一個限制,就像人練習力量一樣,到了一定的時候,你無論如何總是難以再增加力量。法術某種意義上也是如此,但是又總有人會突破自身的精神上的極限。”
“你有沒有聽說過,曾有人一生只練一法攝拿法,最后,他的攝拿一出,一域的光輝盡拿于手。”隗林問道。
江漁搖頭,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故事,不由的問道:“是誰啊?”
“別管是誰,反正你先好好的先一樣法咒往死里練吧!”隗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