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您好大的手筆,好高明的招數,好狠的手段吶!”
四眼將一口被香煙熏黃了很多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中煞氣彌漫,使得他兩只眼珠子都隱隱有些泛紅。
“張總過獎了,一點兒雕蟲小技而已,不足掛齒。我在你礦井下面的路邊等你,嗯,我只等十分鐘,能不能抓住最后一次上岸的機會,就看你自己了。”
電話那頭的唐毅淡淡一笑,話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通往四眼礦井的馬路邊上,還是那輛豪華奔馳,還是兩人一狗。
只不過這輛豪華大奔昨晚去的是胖彪別墅,今天來的卻是四眼的礦井。
“九爺,你說那個四眼會不會狗急跳墻,這附近畢竟是他的礦井。”
狗八指站在車外嘴里叼著根香煙,有些擔憂的盯著礦井方向。
人有時候被逼急了還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特別是四眼在吃了這么大一個悶虧的情況下,說不定還真會狗急跳墻。
“無妨,就他這樣的又能跳多高,大不了一棍子打下去就是了。”
唐毅坐在車里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絲毫沒將四眼放在眼里。
區區一個小礦主,還是一個家底徹底被掏空,欠了一屁股外債的小礦主,還不是他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
心情好放他一條生路,心情不好,呵呵......
約莫七八分鐘后,一輛悍馬從礦井的方向開了過來。
“來了,只有一輛車。”
狗八指將煙頭丟在地上,用腳尖用力碾滅,一眨不眨的死死盯著越來越近的悍馬,右手更是看似無意的貼在了后腰上。
礦上不缺開礦的雷管和炸藥,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
還好,他擔心的事并沒有發生。
四眼是一個人來的,從悍馬車上下來,他先是臉色難看的掃了一眼如同侍衛一般守在車外的狗八指,然后才臉色蒼白嘴唇沒有血色的走過來拉車門準備上車。
不過他右手剛把握住車門把手,狗八指就不屑的冷笑道:“九爺的車是你隨便能上的么,就站在外面說話!”
鄙視!
打臉!
四眼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強忍住怒火硬生生擠出一絲笑臉,隔著車窗朝里面看了看,又屈辱到了極點的繞到另一邊,隔著降下一半的車窗看著唐毅說道:“唐先生,我們往日無緣近日無仇,我不該豬油蒙了心打您兄弟家里金礦的主意,您大人有大量,求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以后我四眼必有厚報。”
四眼也很光棍,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求饒。
現在回想起來,從唐毅他們昨天到銅市還不到一天,金礦的事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故,后者的手腕之狠辣,神通之廣大,由不得他不害怕。
“厚報就不必了,如果你誠心想從泥潭里爬出來,我倒是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
唐毅嘴角一揚,輕輕摸著小灰的腦袋,頭也不抬的說道。
“您說,我洗耳恭聽。”
四眼心里微微一喜,頓時把姿態放的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