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刻,幾個村人說完了癸泗兇神之事,陳六和在場眾人早已是六神無主,沒有任何懷疑,皆是嚇得害怕,趕緊看向了張閑。
張閑也收起了眼神,上前一步,手執印決行了一禮,說道:“貧道逍遙子有禮了,見過諸位老鄉。”
“道長,我兒子真是犯了兇神,這可如何時候啊,嗚嗚……”陳六說著,忍不住哭了起來,白發人送黑發人,身心憔悴,又聽聞這兇神,實在禁不起打擊了。
在場眾人也是一陣驚恐畏懼,這兇神作祟,整個村子都要遭殃。
“依我說,還是讓村長去亭里,請亭長上報縣衙,請朝廷受封的神仙來鎮壓兇神。”一個壯年漢子提議說道,年輕力壯,跟著村里老兵練過武,膽子也大,還算略微鎮定。
朝廷有司天監,各級州縣皆設管事,負責節制各地方仙道觀,但凡是遇到這些鬼神之事,按理皆要上報,由司天監管事批文,派遣受了敕封的道士來解決。
“這可不行,那位丹陽子道長已經說過了,向上面通報,我們這里太偏遠,這一來一回,至少幾天后才會來人,已經耽誤了時間,黑娃子肯定要變成僵尸害人。”
“那位丹陽子道長,就是朝廷敕封的神仙,有道牒的,今早來村里化緣的時候,我們都看過。”
“對了,還有這位逍遙道長,兩人一起作法,一定能鎮壓兇神。”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最終還是看向了張閑。
張閑本著摸聽套嚇的四字訣,也沒急著說話,而是仔細的聽眾人說話,原來這邪道名叫丹陽子,化緣的時候拿著道牒,這八成都是假的,不過眾人的語氣,對這邪道很是信任,顯然被這邪道給唬住了,他可要小心,否則被反咬一口,這就麻煩了。
“呵呵,諸位請放心,這兇神雖然厲害,但有我和這位道友一起施法,定然是無事。”
張閑淡然一笑,還有模有樣的抖了一下衣袖,故作一派高人模樣,這江湖套路講究一個圓滑,嚇夠了,也得收回來,先給眾人一記定心丸,否則真去上報朝廷,他也得跑路了。
果然,眾人見狀,立刻安心了不少,急忙說道:“敢請道長快快出手。”
“好,貧道這就去靈堂。”
他一邊說著,一邊大步走向了屋里,眾人趕緊讓路。
靈堂里,丹陽子聽見外面的動靜,停止了念經,窺看外面發生了什么,但外面的人多,圍擠在一起,也沒看清是什么情況,只見一個邋遢的年輕人走進來,丹陽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年輕人,這屋里有怨煞之氣,切勿靠近啊。”
丹陽子的語氣嚴肅,起身上前,擋住了張閑,一手搭在張閑的肩膀,五指暗運勁力,不管這年輕人是做什么的,先震懾一番,給個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