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本侯今晚就在登仙樓過夜了,由你陪本侯了。”
縉云社服下陰丹,抱起女子出了大廳,去了登仙樓最頂層的寢宮,陳觀主等人在前引路,安排道生護法守在寢宮外。
這登仙樓就是專門為晉云社煉丹的地方,搜羅女子,以陰養丹,污穢不堪。
晉云社今晚住在這里,隨行的侍女通報外面的車馬,立刻派人去侯府,調來守夜的衛隊,登仙樓的守衛更嚴了。
陳觀主安排好后,去了旁邊的丹藥房,小心的放好尸蕈,叫來最厲害的那個大護法,以及兩名道生和兩名護法弟子,五人就守在這里。
此物珍貴非凡,以防鬼神窺視,必須親眼看守,明天就護送回總壇。
幾條大街外。
張閑看著這一切,不由得皺眉,難怪那位官員提起登仙樓時,語氣很避諱,原來是行這污穢不堪的事兒,而這些正派人士,也做這些采納的勾當。
不過轉念一想,也覺得挺正常。
正經的修練太枯燥了,每天規律作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但這些王侯權貴,手握大權,執掌天下,既想修道成仙,又想名利權勢,守不住清修的枯燥,當然就只能走這些歪門邪道。
不過他要盜取寶物,還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本以為縉云社要離開,卻不料住在這里了,登仙樓的守衛更嚴了,除非他能飛天遁地,否則根本進不去。
即便他可以玩一手聲東擊西,但晉云社在登仙樓,不管有什么混亂,守衛都是以晉云社為中心,他根本沒幾乎下手,反而打草驚蛇。
除非他殺了晉云社,必然現場大亂,他就有機可乘。
“不知晉云社今晚,會不會放縱過度,若是過度了,我便動手,若是不過度,我便暗中蟄伏。”
他并不著急,一切見機行事,觀望登仙樓頂層的氣象變化。
只見龍形升騰,猶如翻江倒海,氣勢達至巔峰,隨后進入了沉靜,但氣象絲毫不亂,猶如龜息入靜,反而更加鞏固了。
陰陽調和之法,適度則宜,過度則損,晉云社并未過度,適可而止了。
“晉云氏,果真不是泛泛之輩,罷了,今晚沒機會了。”
張閑沒有退走,而是繼續潛伏,明天早晨,晉云社就要離開,看守寶物的那個大護法守了一夜,明早也該休息了,這就是他的下一個機會點。
他靠在墻角,為了不耽誤這個周天的修行,直接露宿街頭,閉目入靜,進入活死人境,修練化龍術。
第二天早晨,天朦朧亮,張閑準時醒來,目光一凝,眼有重瞳,直視登仙樓的情況。
登仙樓里,侍衛巡邏換崗,一切井然有序,陳觀主也已經起來,吩咐弟子這幾天的煉丹,準備車馬行禮,他要回總壇一趟,來回得需要好幾天。
片刻后,晉云社也起來了,侍女伺候著洗漱穿衣,晉云社下了登仙樓,門外的車馬已在等候,回府去晨練了。
縉云氏的子弟,對女子沒有這么嚴格的要求,但男子必須習武,每天的晨練也是必修課,以及日常作息和過夜侍寢,皆有規矩要求,衣食住行皆有人記錄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