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并非晉云社愿意這樣規規矩矩,而是縉云社還年輕,權勢還不夠,不敢偷懶,也不敢太亂來。
陳觀主恭送晉云社離開后,去藥房,取出尸蕈的箱子,用錦帛包裹,隨后眾人吃了早飯,陳觀主提著包裹坐上了馬車。
那位大護法守了一夜,吃了些東西,帶上隨身武器,直接在馬上休息,跟隨陳觀主一起護送。
另外還有五人隨行,兩個徒弟在前騎馬開路,身穿道袍,背負長劍,一個護法弟子駕車,還有兩個護法弟子騎馬在車后護衛。
人數雖不多,但實力小視,徒弟是練精化氣,法術只能入門的念經,不過都連了劍術,有內功修為,武藝不弱,護法弟子也是魁梧壯碩的內家高手。
再加上陳觀主和大護法,一般宵小難以窺視。
不過盯上他們的,可不是一般宵小。
幾條街外,張閑看在眼里,心里一喜,真是機關算盡一場空,看這行頭,是要把寶物送去什么地方,這不正好給他機會么。
并且陳觀主落單了,這不是找死么。
眼看著車馬出城,他遠遠跟在后面,天色逐漸大亮,大街上的人也多了,城門已經開了,車馬出了城門,沿著官道直走。
張閑遠遠在后,有重瞳的鎖定,絲毫不怕跟丟了,而他腳步輕快,跟上車馬也綽綽有余,他尋思著找個機會下手。
他一直跟著走出了十幾里,保持在幾百米內的距離,望了一眼官道的前后都沒人,正是動手的時機。
“先解決了這五個弟子,金符,鑄念為劍,敕!”
他目光一凝,鎖定那個駕車的弟子,摸出一道五行金符,兩指捏成劍訣,低念咒語,念頭如金屬一般堅韌,以念為金,鑄金為劍,劍訣對著空中一指,隔空施術,殺人于幾百米之外。
馬車上,那弟子忽然一愣,就像見鬼了似的,眼前幻象叢生,金符靈光一閃,化為劍形,一瞬刺入眉心元神。
“啊……”
那弟子大叫一聲,身體僵直,兩眼睜大,渾身劇烈的一下掙扎,隨即眼神渙散,身體一軟就倒下了,就像中邪了似的。
“徒兒,出什么事了?”
陳觀主喊了一聲,推開車門一看,徒弟已經魂飛魄散,死不瞑目。
“不好,有高手偷襲!”
陳觀主立刻大喊,幾人皆是一驚,前后的弟子翻身下馬,瞬即拔出了武器,護在馬車四周。
車里的大護法也一下沖了出來,手里提著一把鋼锏,站在車上眺望四周,怒目瞪眼,眼神猶如虎豹一般銳利,搜尋來襲之人。
幾百米外,張閑淡然一笑,這段時間的修行,他對五行玄法劍術的領悟,更上了一層樓,摸出一道木符,再施仙家劍術。
“木符,生靈化劍,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