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云瑤聽了,似乎恍然大悟,難怪招式這么奇怪,原來是散修,散修沒有宗派師承,俗稱野路子,這里學一點,那里學一點,雜糅在一起。
不過散修的道行不純,學得雖多,但沒有正宗傳承,難以得到精髓真意,極少能抱丹入道,但轉念一想,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冥冥之中自有仙緣,散修之中也難免會出一些厲害人物。
武云瑤說道:“天宗閣下,你要對付邪教,不妨我們一起聯手,如何?”
“這……”張閑遲疑了一下,如果多一個高手幫忙,這當然不錯,但他對這個武云瑤的底細還不了解,若是出了什么岔子,這可不好,不過他也是隱藏了身份,似乎并無大礙。
“姑娘由此狹義之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們倒是可以聯手,我留一道符文于你,你若有事,可以寄神虛空于我,最好是夜里托夢,因為白天我不一定能及時回應,我若有行動,也會夜里托夢于你。”
說著,他抬起手,虛空勾畫,一道陰陽符箓飛向武云瑤的眉心,他留下符箓,主動權皆在于他。
武云瑤沒有任何質疑,直接應下了符箓,張閑見狀,卻反而有些疑問:“云瑤姑娘,初次相識,你便這么信任我么,不怕我這符箓有古怪?”
武云瑤傲然一笑,氣宇神武,淡然自若,氣勢之中就透著一股凜然威儀,說道:“古人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能與閣下一起聯手,當然相信閣下是正氣之人,即便閣下不是,我也全然不懼。”
“哈哈,云瑤姑娘的氣度,果真不凡。”
張閑笑著稱贊了一聲,這武云瑤雖然女子,卻有君王風范,不愧是出自王侯階層的厲害人物。
武云瑤又說道:“天宗閣下云游散修,尋訪仙道,若有空閑,可以來白家鎮的道觀找我,或許我們能交流一番修行的心得。”
“如此甚好,我也正有此意。”張閑說著,確實也想領教一下武云瑤的修為,“不過今天的時辰不早了,我還有事在身,暫且告辭了。”
張閑說走就走,也不多言,手捏印決,轉身一步踏出,神行而去。
武云瑤行了一禮,以示告辭,也轉身而去。
“還得回去清理前輩的道場,那個玄天子,假冒前輩的弟子,占據道場,還與蓮花教有來往,必然圖謀不軌。”
武云瑤自言自語的說著,徑直前往道觀的方向。
原本她來到白家鎮,打聽道觀的情況,得知了這些事兒,又見到蓮花教也在鎮上,來到洛山郡,她當然就知道了蓮花教,卻沒想到連白家鎮這樣的偏僻村野,居然也有蓮花教。
她本來打算住下之后,通知司天監來解決,但正好遇上蓮花教妖言惑眾,而這里還是她的住地,也就出了手,破除了蓮花神位,知道蓮花教會來人,她便暫且隱于暗處觀看情況,卻沒想到遇上一個天宗子。
“天宗子留下的符文,似乎像是陰陽術的符文,這天宗子的道法,還真是層出不窮。”
武云瑤感應眉心的符文,認出了出處,一邊趕路,一邊若有所思,仔細回想著天宗子使用的一招一式。
然而武云瑤不知道,這個天宗子就是冒名占了道觀的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