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武云瑤一聽,不由得眼神一挑,此人果然不是便面這么簡單,乾卦為龍,正好應驗了她的來歷,莫非此人是一個大隱于野的奇人異士?
武云瑤問道:“閣下與蓮花教有來往?聽村人們說,蓮花教來拜訪過閣下。”
張閑擺了擺手,一臉的無奈,說道:“蓮花教的勢頭大,我孤身一人,也是為了明哲保身,還望姑娘體諒。”
這話算是與蓮花教劃清了關系,并且這也是合情合理,他收斂了修為,更改陰陽氣機,表面只有后天境界,惹不起蓮花教,只能自保。
青紗下,武云瑤的目光,直視張閑,似乎在確認張閑是不是欺騙。
張閑感應到了武云瑤的審視,他裝作一切如常,又說道:“貧道道號玄天子,師承于一位太虛派的道人,我也算是個太虛派吧,還未請教姑娘如何稱呼?”
張閑手執印決,行了一禮,示意武云瑤請坐喝茶。
武云瑤走上前去,在木樓上席地而坐,說道:“吾名武云瑤,我觀閣下年齡尚小,已有后天上層的修為,不知是師承太虛派的哪一位前輩?”
張閑說道:“師尊并未透露姓名,點化了一番,便離開了。”
這是太虛派的作風,與太清派一脈相承,講究太上忘情,逍遙自在,即便現身也很少留下真實姓名。
武云瑤又問道:“閣下為何冒名占據此地?”
張閑說道:“我是從太虛山那邊走山路過來,正好來到這白家鎮,聽聞這道觀荒廢了很久,又是一塊風水寶地,于是就想在這里落腳,修建活死人墓,潛心修行,以求抱丹入道。”
后山正在修建的**地宮,這就是最好的證明,表示他沒說謊。
武云瑤聞言,心里也明白了過來,修建活死人墓,效仿沐道真,這是太虛派常用的修行方式,看來是她誤會了,這人確實是太虛派。
不過誤會解除了,武云瑤心里又有疑惑,這人年齡,看似才十六七歲,卻已經有后天上層的修為,還會卜卦和風水堪輿。
并且她以觀看這玄天子,書卷氣很濃,不像普通出身,更像是書香門第的讀書人,年紀輕輕的,為何不呆在家里讀書,卻出來修道了?
武云瑤沒有避諱疑惑,直言詢問:“閣下不像一般出身,為何不呆在家里,卻出來修道了?”
“哎……”張閑故作一聲嘆氣,隨口就是編故事,說道:“我從小羨慕方向,喜好讀道書,因母親去世,父親續弦娶了繼母,繼母不能容我,想要廢長立幼,時時預謀加害,我整天提心吊膽,厭倦了這些明爭暗斗,離家出走,寄情于方仙。”
他這故事是真假難辨,結合自己的切身經歷,語氣和神態都毫無破綻,實在令人感慨。
武云瑤聽了,不由得心生共鳴,她也是厭倦了這些名利爭斗,從小被人嘲笑孤立,只得寄情于看書和習武,如今離家出走,只想潛心修行,遠離世外。
但她沒想到,在這里還能遇到一個跟她同樣經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