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云瑤說話了,平靜的語氣,卻有著幾分莫名傷感。
“是啊,好久不見了。”
張閑的語氣嘆息,他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而這一天也終于來了,只得感慨說道:“但愿今天以后,我們還能一起喝酒論道。”
武云瑤聞言,豁然一笑,這份心境不言而合,但心里卻更加的傷感惋惜,因為今天以后,這份但愿再也不可能實現。
“天宗,你的來意,我已明白,真武殿只管六道天地秩序,不參與其它紛爭,我今日是以皇族的身份與你對話,希望你能放下。”
武云瑤說著,語氣依然平靜,但絕美傲然的眼眸凝望著張閑,不知不覺已有淚光,近乎于懇求,只要張閑放下,她愿意償還這份因果。
“……”
張閑默認無聲,看著武云瑤的眼神,他心痛如絞,只怪天意弄人。
“因也,果也,不由我放下或不放下。”
“哎……”
武云瑤嘆了嘆氣,雖然早就知道是這回答,但依然忍不住傷感,一抹淚水劃過眼角,起身離席,站在了父親天俊王的旁邊,以示她回歸皇族的身份。
上方正坐,只有天武尊者和鎮運王縉云洪。
天武尊者說話了:“真武殿乃清修之地,諸位在此爭斗,還望點到即止,切勿殺生。”
話完,天武尊者沒有多言,真武殿已經表明了立場。
“也罷,看在武圣前輩的面子上,吾今日不殺生,劍來!”
張閑抬手拂袖,氣機一動,道袍衣決飄飄,不受大地重力的約束,天上雨點落下,飄散不沾身,身上的雨水也凝結水珠,隨風飄離。
孟江琳奉上斬仙劍,張閑執劍而立,道:“此劍加印了皇帝璽印,有監督仙道之權,縉云陽無德,不配為帝,妄修仙道,荒廢天下,有負九州之重望,吾執此劍,既為私仇,也為天道,順者昌,逆者亡。”
“放肆!!!”
縉云洪一聲怒喝,天人合一,勢如天威,整個真武殿都為之一震。
“張玄機,你出身書香門第,豈不聞圣賢禮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父違背君意,罪該受死,皇帝敕封你斬仙劍,乃是給你改過父錯的機會,你卻不知珍稀,以下犯上,妄議皇帝,罪該誅滅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