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幼儀有些受寵若驚的急忙接過道謝。
讓一位第九境修士來為她奉茶,這種體驗還真的是第一次。
清新的茶香味瞬間飄滿屋內,讓眾人為之精神一震。
“多謝!嗯?”
良逸接過茶在道謝之后卻抬頭意外在客堂一側看到了一幅掛起來的肖像畫,畫中女子竟與晚亭歸有著**分相似。
那絕美女子身穿一襲素白長裙,渾身上下沒有任何粉飾,只是安靜的端坐于花叢之中。似是被人呼喚了一聲,驀然回首,嘴角含笑。
硬要說得話,畫中微笑的女子看起來氣質更加溫婉柔和一些,與晚亭歸這個渾身上下處處透露著神秘的女子完全不同。
也正是這點不同,才讓良逸斷定此人并非是晚亭歸。
反正良逸見過晚亭歸的笑總是有著中各種各樣的含義在其中,從未見過她能像畫中一樣笑的如此單純。
順著良逸的目光,蘇幼儀自然也看到了墻上的那幅畫,不禁將其與晚亭歸稍作對比,發現兩人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
“姐妹?還是母女?”
因為畫上女子實在太過年輕的緣故,蘇幼儀甚至有些無法確認兩人的關系。
和致清等人雖然好奇,但他們身為客人自然不方便主動問起。
“那是我母親,晚秋春。十七年前死在天岸雨手中,而那年我才三歲。”
察覺到良逸和蘇幼儀以及其他人的目光,晚亭歸放下手中茶杯,望向畫的眼眸閃過一絲哀意。
良逸腦海中閃過一系列畫面,忽然想起當初晚亭歸尋求他結盟時所說的話:想要殺死他的父親天岸雨,毀掉他一生所追求的夢!
看著晚亭歸臉上濃濃的悲傷與眼中刻骨的恨意,良逸突然有些明白了為什么之前晚亭歸會對自己被邵杜騙過去這件事這么憤怒:
她的目的是殺死那個強大的男人,自然不會允許自己在殺掉那個男人之前有任何失敗。
“走無情之道的人都是瘋子,天岸雨更是一個清醒的瘋子!”
晚亭歸雙手握緊,銀牙緊咬著說道。
“當時的他正面臨著第七境大圓滿的桎梏,為了破除這個桎梏,他主動封印自己的記憶與我母親相愛結成道侶,意圖等到愛意極致之時走無情之道。”
文孟夏嘆息一聲之后伸手覆蓋住了晚亭歸緊握的拳頭,腦海中浮現出夫人當年天真爛漫的笑容。
“之后的結果你們也能猜到,天岸雨成功破除了修行上的桎梏。而這也是我選擇叛逃噬靈經的根本原因,不但是為了保護我自己,也是為了給逝去的母親報仇!天岸雨那個家伙!他必須死!”
晚亭歸雙目中的恨意如火焰一般熊熊燃燒,如果跨域了時空一般落在遠方的某人身上,誓要以生命為代價讓其付出代價!
“原來是這樣嗎?”
和致清恍然,晚亭歸這番話這才算是解答了他心中的疑惑。
之前他就納悶為什么晚亭歸身為噬靈教的天才竟然會帶著一堆噬靈教人叛出噬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