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幾個小時之前,溫亦謙和吳夢安在天臺上對話。
“不如……我們來玩個游戲吧?”
吳夢安聽到這話,秀眉微蹙,看向笑容燦爛的溫亦謙。
“認識這么久了,你應該也對我有了一定的了解。”溫亦謙站在天臺邊緣,背靠著欄桿,漫不經心道,“我這個人,睚眥必報。”
吳夢安對于這一點,深以為然。
笑面蝴蝶試圖對付這家伙,對方居然反過來把整個組織都給端掉了。
先不是這手段的可怕,光這有仇必報的性子,也不想什么善茬。
“那你也應該清楚,現在我已經認定你爹背叛了我們。”溫亦謙語氣平淡,“我會想盡一切辦法除掉他以及一切和他有關的人,其中就包括你和你哥!”
吳夢安心頭微顫,換做其他任何人說這話,她都會不屑一顧。
因為她深知自己的那位父親有多恐怖。
可如果是溫亦謙的話,她實在是說不準。
畢竟溫亦謙的手段,在她看來,絲毫不比她父親弱,甚至有可能還要強上幾分。
不說吳天,以溫亦謙的手段,單單想要除掉吳夢安和監獄里的吳興,多半是手到擒來、易如反掌。
“不過我這個人,一向以理服人。”溫亦謙悠悠道,“所以,我打算給他一個機會,也是……給你一個機會。”
“什么機會?”吳夢安道。
“玩個游戲,打個賭。”溫亦謙打了個響指,興致勃勃道,“不出意外的話,現在警方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我也參與其中。”
他看著吳夢安,“除了你之外,唯一能告訴警方我跟你在一起的那個人,就是你爹。”
他緩了緩,“要是等一下警察來找我去警局問話,說明你爹把一切都告訴了警察,那就意味著我并沒有冤枉你爹,算我贏,反之則算你贏。”
吳夢安很清楚,她現在和溫亦謙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她爹把溫亦謙供出去,也就意味著出賣了她。
哪怕剛剛警察的追蹤,已經讓吳夢安對吳天的信任,降低了不少。
但那也有可能是一個意外,她對于這個領養她的父親,依然抱有一些期望。
畢竟虎毒不食子,也許那個父親十分可怕,但這么多年的父女做下來,總歸是有感情的,對方應該不至于把事情做的太絕。
“賭注是什么?”吳夢安沒有直接答應,反問道。
“賭注很簡單……”溫亦謙笑著跟對方說了賭注。
吳夢安猶豫片刻,選擇了答應。
其實她現在根本沒得選,她的命都在對方手上。
不過她很清楚,溫亦謙之所以跟她賭,就是要讓她心服口服、心甘情愿的付出賭注。
溫亦謙滿意的點了點頭,摸出手機。
事情還得從昨天光頭男子發來的那條短信說起。
——“他在你面前!”
這條突如其來的短信,詭異至極。
發送過來的時間點,極為巧妙……正是溫亦謙帶著吳夢安和柴音去見吳天的時候。
估算了一下時間,大概率是在溫亦謙和吳天見面的時候。
那短信里的“他”,很有可能指的是吳夢安的父親……吳天。
為什么光頭男子會突然給溫亦謙發一條這么怪異的短信呢?
短信內容沒頭沒尾,不過還是可以看出,這應該是……一個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