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老樹林……樹藤……我怎么沒看到?
沈覺這家伙,走個路感覺像是漫不經心的,卻也真是入目之景都印到腦子里來,往回走一段距離,還就真看到沈覺說的那樣,老樹林和老樹藤。
“匕首!”
沈覺伸手示意,裴心悠解下腰間的匕首,朝沈覺拋了過去。
沈覺接過匕首,挑了一顆便于攀爬的樹,左腳右腳一蹬,感覺就是隨隨便便一踩,翻身就爬到了樹枝上。
找準了大小合適的樹藤,沈覺把匕首伸到樹藤纏著樹桿的內圍,向上使個巧勁兒,輕輕一挑,樹藤就松開了。
沈覺騎在樹桿上,呼啦把樹藤給抽出來,朝裴心悠下面所站的位置丟了下去,把匕首插回腰間,順著樹干滑了下去。
裴心悠正準備彎腰把樹藤給撿起來,就被剛跳下樹的沈覺搶先了一步。
沈覺把樹藤打著圈理順,跨在了自己肩膀上,朝著裴心悠說道:“走吧!”
果然,有樹藤拖著,把一棵樹搬回去其實也沒有那么困難。
沈覺用樹藤把被砍下來的樹的底部給套得緊緊的,樹干上細碎的枝葉也給全部砍掉,把樹藤剩下的一端扛在肩上就開始往前面走,被砍下的樹葉跟著拖在地上緩慢前進著。
裴心悠空手怎么來的,就空手怎么回的,明明是一件十分輕松幸福的事情,裴心悠卻十分不適應。
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什么都不會的人,袖手旁觀的站著,跟著,傻乎乎的,裴心悠覺得。
自食其力慣了的裴心悠,明明已經那么優秀了,樹都砍的斷,卻還是會因為無事可做而覺得無所適從。
不習慣依賴別人的人,才會因為別人突然被照顧而覺得別扭不適應吧。
裴心悠什么心路歷程,沈覺一眼就瞧得明明白白。
這丫頭……
“哐鐺……”
那棵樹被沈覺重重的摔在院子外面,沈覺拍了拍手,進去取了水就開始大口喝著。
自從有了鐵鍋,無論如何,開水還是管飽的。
咕咚下肚后,沈覺抹了一把嘴,提著刀往肩膀上一扛,悠哉游哉的出了院子。
雖然這刀……確實不怎么樣,但這小丫頭都能搞定的事兒,憑我那不是分分鐘秒殺的事兒?
沈覺內心自命不凡道,朝裴心悠問道:“心悠,你想怎么砍,隨便說!”
裴心悠看著沈覺這得意洋洋一臉我最牛的樣子就直樂呵,笑著打趣道:“我說怎么砍你就能怎么砍?”
“那是,只要你說。”
“那你,先給我雕一個燈籠吧!”裴心悠說完一臉看戲的表情直視著沈覺。
“這……燈籠怎么砍?你自己也說了,燈籠是雕出來的。”
“不許咬文嚼字。”
“我沒有,我只是復述了一下字面意思。”沈覺無奈解釋道,裴心悠這小丫頭分明就是故意的!
“那既然這樣……”裴心悠背著手湊近說道:“下次就別說大話了,還我想要什么樣的你就能砍成什么樣的,你先砍斷一截再說。”
裴心悠心道,我就砍那么一處都給累了半死,好不容易給砍斷了,我還不信你能一刀就給劈斷了。
沈覺把樹干一端架在院子外面的那塊大石頭上,一腳踩在地面一腳踩在擱在石頭上的樹干上,比劃好了要砍掉的長度,確定好落刀的位置,抬手一刀就給劈了下去。
快!準!狠!
“咔咔咔!”
沈覺在同一高度不同維度分別砍了幾下,手起刀落手起刀落的,接著整個人跳上了石頭,踩著石頭上方的樹干,另一只腳在刀砍下分界線的另一邊奮力一踹。
“咔噠……”
樹干被順利分割,被砍下來的一端應聲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