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精致的嘛,”裴心悠十分滿意的笑了笑,小漏斗的外面都被打磨的十分光滑,里面掏空的竹節也處理的十分干凈。
“給你的,必須好。”
“呀……夠啦……”姚云兒捂著耳朵跑開了。
“你看,你把云兒都嚇跑了。”裴心悠笑道。
“她裝的,”沈覺瞅了姚云兒逃跑的背影笑了笑,“其實就是找個借口過去跟老李黏在一起。”
果然,姚云兒的逃跑十分有計劃,方向直指李成新所在的位置。
“看吧,我說得沒錯吧。”
裴心悠朝沈覺輸了一個大拇指,“過來幫忙吧,老沈。”
“嘿,你叫我什么?”沈覺跟著裴心悠一起蹲了下來。
“老沈!”裴心悠又重復了一遍。
沈覺覺得這樣的稱呼很好,有種經過歲月的洗禮,老夫老妻的既視感。
“你再叫一遍。”沈覺說道。
“神經……嗎?”裴心悠白了沈覺一眼。
裴心悠將洗干凈的野豬腸子全部套在小漏斗的管子上,長長薄薄的豬腸套在一起只有很短一截。
裴心悠將漏斗管子遞給沈覺,“幫我拿一下。”
“就拿著就可以了嗎?”
“拿穩就好了。”裴心悠答。
裴心悠抓起一把剁碎的豬肉餡從小漏斗寬的一邊塞了進去,碎肉經過竹管的過程中已經成型,再從另一端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干干凈凈的臘腸一條了。
一根臘腸足足灌了一米多那么長,裴心悠將野豬腸末端從管子上取了下來,遞給沈覺,“現在拿著這里,拿緊一點就好。”
“好。”
沈覺覺得灌臘腸這件事情挺詭異的,吃起來挺香的,做起來卻有一種很一言難盡的感覺。
將野豬的肉裝到野豬裝屎的腸子里,也不知道發明這種食物的人究竟是什么腦回路。
裴心悠將一米多長的臘腸分成十多厘米一小截一小截的,用繩子打結固定隔開。
兩人配合還算十分默契,沒多久所有的臘腸都做好了,沈覺將灌好的臘腸掛在熏肉的架子上,一小截一小截的,小腸細膩光澤,野豬肉粉白相間,看起來賣相還真不錯。
“還剩了一些肉,我給你們做烤肉串吧。”裴心悠端著陶盆走過來。
“好啊!不過這個肉末會不會太碎了。”沈覺問。
“不會,”說話的是姚云兒,“心悠姐叫我剁肉的時候別剁太碎了,所以其實這個肉烤肉的話,應該是剛剛好的。”
小火堆生起來,竹簽上串著的五花肉滋滋冒油,肉香濃郁,肥而不膩。
“心悠,野豬那個油你還沒處理吧?”沈覺問道。
“沒呢,放在罐子里蓋著的,怎么了?”
“明天給你做個禮物。”沈覺說道。
“什么禮物啊?”姚云兒倒是比裴心悠好奇多了。
“明天就知道了。”
嘖,還神秘兮兮的,裴心悠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