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覺說著站了起來,將地上截成一段一段的竹筒給全部抱了起來,走到水池旁邊擱下。
“我剛把周圍這一圈泥土和雪清理了之后在地上做了標記,你們看。”
順著沈覺手指的方向,裴心悠和姚云兒看到地上有一個小洞。
“現在呢,就需要把這些竹筒削尖的一頭插到這些標記了的地方里面去,沒什么難度,主要是要保持高低齊平。”沈覺說。
“嗯,沒問題!”裴心悠點了點頭,將地上的竹筒整整齊齊的擺成一排。
“這好辦,這些竹筒長度都是差不多的,”裴心悠從褲腿上別著的匕首抽了出來,一刀劃拉過去,在竹筒一邊留下一道清晰的刮痕。
“云兒,咱們就以這道劃痕為界限就好了,保證每一根竹筒插下去的位置與這道劃痕齊平就行了。”
“嗯!”姚云兒點了點頭,“這樣就簡單多了!”
沈覺的活兒結束得快,劃竹片是是一件看著驚險刺激又十分舒爽的事情,那竹片分開的過程既絲滑又鋒利,是行走在刀尖上的愉悅。
然后竹片也并不需要太多,沈覺的愉悅結束得很快,竹片劃好之后,沈覺給全部拿到水池邊上,用繩子固定在之前插好的一圈竹筒上,將水池全方位的圍了起來,只剩下一道門的空缺。
沈覺還打算做一扇竹門,周圍的地方可以用網罩住,但竹門不行,這樣就顯得很不方便。
李成新還打算再往下挖上一段,沈覺這邊也完事兒了,背著弓箭和匕首打算到樹林里去剝一些樹皮回來,裴心悠和姚云兒將家里剩下的樹皮搓成了細線,準備編織一張網。
“心悠姐,咱們這尺寸做多大的啊?”姚云兒一邊搓著樹皮,一邊問道。
“一米二寬的吧,長度盡量長。”
姚云兒瞥了一眼腳邊還能搓成麻線的樹皮,心道,那沈老師還得再剝多少樹皮回來才夠啊……
四人分成三段各自忙活著,李成新就是不停的挖土,框子滿了再喊姚云兒和裴心悠過來把筐子給吊上去。
比起砍樹,剝樹皮其實是一件輕松許多的事情,但這僅僅只是指的利器方面,實際上,剝樹皮更加考驗技術,這一匕首下去,稍微力道大了一些,給劃拉過頭了,一塊樹皮就算是廢了,玩球。
雖然這并不影響拿去搓樹皮這項使用途徑,不過在某些方面,沈覺也近乎于是一個完美主義者,這整整齊齊的一塊樹皮被剝下來不僅是為了好看,而是為了滿足心里那點奇奇怪怪的成就感。
然而匕首是直來直去的,剝樹皮的話并不是那么好使,折舊十分考驗巧勁兒了。
“我去,這皮還挺厚?”
沈覺選中了一棵大樹,用匕首在樹干上劃出一個長方形,剝樹皮是有講究的,不能將樹干橫切的樹皮都給剝掉了,得留一半,長度倒是可以盡量長,因為大都是靠樹皮從下往上輸送水分越營養的,如果樹皮誒攔腰截斷,上面的枝丫接收不到養分,這棵樹也就死了。
沈覺用匕首將樹皮的一塊邊角給挑了起來,好在這樹皮雖然硬,但還保留著一些韌性,沈覺提著匕首一點一點的往下,將樹皮和樹干剝離開,動作敏捷卻又十分細致,并不溫柔,但也不會多傷這棵樹一分毫的,力道與角度都拿捏得十分到位。
直播間的吃瓜群眾嘆為觀止。
“嘖,剝個樹皮都能感受到那種十分流暢,刀尖絲毫不會滯納的力量美!”
“是啊,要知道,把控自己的力量比力量爆發更加困難!”
“這真技術活兒了!沈老師完全是個手藝人啊,不像是個賣藝的來著……”
“話說,手藝人也是賣藝的啊……”
“嘿,杠精,此藝非彼藝,懂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