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如果我真把米給他們帶走了,我看他們山洞里也沒什么存糧,就門口那一篩子破菜葉子,真把他們逼急了,不知道會干出什么事情來,這也開春了,餓也餓不到他們退賽,到時候只會更狠的跟我們杠,沒必要。”
“所以……?”
“所以就這樣吧,就當惡作劇也好,他們毀了我們一池子水,我們壞了他們半袋子米,但好歹洗洗也能吃的,頂多就是給他們添一點堵,差不多行了。”沈覺說。
“這倒是,”裴心悠點了點頭,說道,“做太絕了也不好,大家都是在島上耗時間拖延到最后的,到時候逼急了,你死我活,都討不到好。”
“是啊。”沈覺薅了薅裴心悠的頭,笑著答道。
半小時后,沈覺一行人順利到家,陳婕和張默也提著今天的戰利品回來了。
今天運氣不錯,張默捕到了兩只兔子,一只肥一些,一只瘦一些,能吃上幾天了。
張默將瘦一些的兔子丟到兔子圈里,正準備拎著胖兔子到河邊去宰殺,就被陳婕的驚叫聲給引了過去。
“怎么了媳婦兒,出什么事兒了?”張默朝樓梯往下走去,接著也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了。
“這這這……這什么情況啊?”張默看著這一地的大米,驚慌的問道。
“鍋不見了。”愣在原地的陳婕抬眼冷冷的看了張默一眼,譏諷似的笑了笑,說道,“你說,還能是誰?”
“沈覺?他們什么時候找到我們的住所的?”張默反問道。
“誰知道?鬼知道……”陳婕自嘲似的笑了起來,“呵呵呵呵……”
張默看著這一地的狼藉,也急也氣,不過回想這些手段何其似曾相識,終究是沒什么底氣。
“哎……”張默嘆了口氣,將一旁的木桶拖了過來,將地上的大米一捧一捧的捧進木桶里,大米夾雜著泥土灰塵,樣子十分難看。
陳婕冷冷的看著張默做完這一切,一言不發。
“好在只是沒了鍋,原本也就是他們的,要不就算了吧。”張默無奈的說道。
“就算了?”陳婕目眥欲裂的看著張默,語氣逼近尖銳的問道,“你就這樣容得別人騎在你頭上撒尿?”
“容不得,不過扯平了。”張默平視著陳婕,說道。
“哼!”陳婕看了張默幾秒,別過身去,語氣帶著哭腔,說道,“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咱們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張默說,“鐵鍋沒了,還可以挖一些黏土回來燒幾只陶罐,總能過得下去的。”
“過得下去?”陳婕靠著山洞的墻,被氣得有些胃疼,所以佝著身子,抬眼看著張默說道,“你一個大男人,就非得這樣窩窩囊囊的過下去?”
“我怎么窩窩囊囊了?”張默估計也是被踩中了雷點,嗓門一下子拔高了好幾個度,吼道,“什么才叫不窩囊啊?去偷去搶不做個人了?”
“你就是這樣想我的對吧?”陳婕指著張默,確實想要向后退的姿勢,盯著張默氣急敗壞的問道。
“我說你了嗎?我說我自己!”張默繼續吼道。
“你吼,你吼啊,你現在都敢吼我了!”陳婕逐漸歇斯底里。
“我吼你了嗎?我是在跟你講道理!”
“講道理不能小聲點嗎?聲音大我才聽得懂啊?”陳婕反問道。
“算了……”張默站立著,就這樣看著陳婕,看了幾秒,說道,“不說了,反正不管我怎么說,你都聽不懂。”
張默丟下這一句話,撿起地上的兔子往河邊走去了。
陳婕像是脫力了一般,順著山洞的墻壁蹲了下來,然后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