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開就好,現在跟我說說你沒說的事兒吧。”沈覺說。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清越說這話,從懷里逃出來一塊黑漆漆的小石子。
“這是什么?”沈覺看了看清越手心里這一塊丑兮兮的石頭,納悶的問道。
“當年重傷的時候,從泉眼里掉下來的碎片。”清越答道。
“所以現在的泉眼也是不完整的?”沈覺詫異的問道。
“是啊,就是這樣的。”清越點了點頭。
“好吧,”沈覺聳了聳肩,接著問道,“所以這小石子能做什么?”
“你還是對它帶點最起碼的尊重吧,好歹人家存在的時間比你久多了。”清越嘆了口氣,笑著說道。
“他在倚老賣老?”沈覺指了指這塊小石子。
“不是的,”清越尷尬的笑了笑,答道,“應該是我。”
“哦……”
“你挺好玩的,要是早一些認識你,我會跟你做朋友。”清越說。
“那你挺慘的,”沈覺想了想,說道,“看著自己的朋友一個個年老,衰弱,死去,滋味肯定不怎么好。”
“……”
“我還是收回剛才的話吧,你真是個聊天終結者。”清越扯了扯嘴角。
“哈哈,你說得對。”沈覺笑了笑,說道。
“是吧。”清越笑著擺了擺頭。
“我說的是,咱們做朋友。”沈覺說。
“巧了,我說的也是這個。”清越也笑。
“那就有緣再見吧,”沈覺說。
“希望吧,誰知道呢,”清越轉了轉眼珠子,笑了起來,眼里好像有藍天白云,清澈透亮。
“說正事吧,”清越笑了笑,說道,“你拿到冰刀了吧?”
“嗯,拿到了。”沈覺將手上的匕首放到兩人面前的空地上。
清越盤腿坐在地上,優哉游哉的前后晃蕩了幾下,說道,“顧永平都告訴你了吧?”
“嗯,說了,他說用這把刀朝泉眼扎下去就可以了。”沈覺答道。
“嗯,”清越點了點頭,“他說的沒錯。”
“行吧,那你送我出去吧。”沈覺準備起身。
“不用,就在這里吧。”清越輕輕的說。
“在這兒?”沈覺納悶的看著清越。
“沒錯,”清越點了點頭,“我就是泉眼,你忘了嗎?”
沈覺:“……”
“你什么意思?你讓我往你身上扎?”沈覺問道。
“嗯,跟聰明人說話真省事兒。”清越笑著說道。
“我去……”沈覺倒吸了一口氣。
“來吧。”清越將地上的冰刀撿了起來,遞給沈覺,“只能在這里了,只有在泉眼里用冰刀刺中我的心臟,一切才會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