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小馬駒不錯啊!”弘治皇帝朱佑樘摸了摸這棗紅色的小馬駒,這小馬駒居然還跟弘治皇帝朱佑樘撩蹄子,“倒是有些野性,看起來不錯!”
“嘶——”小馬駒雖然被拴在欄桿上但是縱身一躍還是差點將韁繩掙斷。
“喲,不錯!不錯!”弘治皇帝朱佑樘道,“走,隨朕去暖閣。咱們父子好好聊一聊!”
“兒臣遵命!”朱厚照屁顛屁顛的跟著弘治皇帝朱佑樘去了暖閣。
“這里無人,無須那些禮節,直接坐下就是了!”弘治皇帝道,“朕覺得你說的這些還是很有想法的,咱們父子好好討論一下看看!”
“照兒你可知道我朝自太祖以來的代官養馬的制度嘛?”弘治皇帝朱佑樘慢條斯理道,“你怎么看著一件事情呢?”
“兒臣身為太子自然知道我朝代官養馬的事情。兒臣覺得這些事情有利有弊,但是隨著從太高祖皇帝一直發展到現在,所以兒臣覺得弊大于利。”朱厚照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朱厚照不學無術不假但是對于軍事這一塊兒始終是他放不下的一塊,興趣驅使著年幼的朱厚照朝著方面了解。
所以,朱厚照對這些事情還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所以,很多時候朱厚照看似不似忠厚人君、荒誕不羈但是事實上并非如此,這就是他的面具。而且現在對于太子朱厚照的輿論風向已經完全變了。
“不以馬而疲民,國以民為本,若因馬而疲民,非善政也。”兒臣記得這是太高祖皇帝說過的話,“這官方養馬效率低下,養不出好的戰馬。故而將戰馬讓民間來養。養戰馬的人家會因此免一些徭賦!”
“兒臣知道的就有一個例子,如洪武六年“癸丑詔戶部,凡民間蓄養馬者,每一匹免輸田租五石”,洪武十三年“命鳳陽、揚州二府及和州之民,蓄官馬一匹者,戶免二丁徭役。”朱厚照頓了頓。
弘治皇帝朱佑樘導師班愣在了原地,這自己的兒子學習孔孟之學,昏昏欲睡,但是這些事情卻能將原話倒背如流。看來有句老話說得對啊,要因材施教,看來朕是時候要為自己的兒子作出一些改變了!不對,是為朕的寶貝兒子!
“但是免除的徭賦并不是統一的,沒有一個統一的規定。沒有統一的規定,老百姓就會以為地區之間的養馬戶徭賦減免差異被當地的父母官貪墨了。所以就會引起不滿,引起不滿可能就會引起消極怠慢,這樣就養不出好戰馬!”朱厚照繼續分析著。
“若一旦遇到災害天氣,則農耕所獲即補足不了官稅,又不能供給民戶養馬所需。不幸致使馬匹生病或者死亡,則不免受到官府處罰。進而造成家破人亡的慘劇。”朱厚照繼續分析道,“而且放牧也是一個問題!這里面會存在欺壓、盤剝等等!所以原本利國利民的事情卻使百姓有苦難言!所以現在看來是弊大于利!”
“說的不錯,那你有什么想法呢?”弘治皇帝朱佑樘現在覺得自己的兒子長大了。額,應該是自己的寶貝兒子,應該加上寶貝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