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劉師傅所說,利用生物固沙技術進行植被恢復,有效改善沙區土地性質,才能切實可行起到防風固沙作用。
治沙是個系統工程,魏明對此已經有了充分的認識。
繼成功在沙漠里找到水源,甚至有可能改變西北生態后,他在嘉谷已經不是無名小卒了,因此更進一層,被提拔到嘉谷沙漠治理團隊管理層,負責協調推進沙漠生態恢復工作——簡單來說,就是種樹植草。
但植樹種草更要有規劃。
荒漠化之所以被稱作“地球的癌癥”,一方面是因為它直接吞噬土地這個人類的生存之基,制造了一批又一批“生態難民”;另一方面,更在于防沙治沙是難題,“治理沙漠,就像把錢扔進無底洞”——投資大、周期長、見效慢。
齊政就曾在嘉谷治沙動員會上指出:只有找到“生態、經濟、民生”的利益平衡點,才能激發治沙動力、積累治沙財力,實現可持續治沙。正所謂“治沙不治窮,到頭一場空”。
尤其是在面對治沙團隊管理層時,齊政更加直言不諱:生態是基礎;經濟是動力,主要是指公司賺錢;民生是保障,主要是指政府保障。
就拿加入嘉谷治沙戰的這批“臨時工”來說,如果將他們轉變為一種新身份:組建民工聯隊跟隨嘉谷種樹,成為種植工人;到嘉谷中工作,成為產業工人;帶動他們從事治沙旅游產業,成為產業股東……每一種新身份,都能為他們帶來不菲的收入。
如果嘉谷能做到這一步,政府不支持嘉谷,還會支持誰呢?
當然,齊政著重強調了,生態是基礎!第一年甚至第二年,治沙團隊管理層都不要想著能有什么產出,首先是要恢復生態,改良沙質土壤,為下一步開發打好基礎。
此言一出,治沙團隊管理層都松了一口氣。投入這么大,公司卻不急著營收,對他們而言,能更加從容地治沙了。
按照大老板的指示,嘉谷治沙團隊制定了確立“鎖住四周、滲透腹部,分割治理,以點帶面、探索產業”的治沙開發戰略,先通過南圍北擋鎖邊,將一百萬畝沙地通過綠化帶圍起來防止擴大,然后開展區域生態治理。同時采取“宜喬則喬,宜灌則灌,宜草則草,喬灌草結合”的治沙辦法。
魏明就帶領著另一批員工在鋪好的草方格內開展“花式”綠植。
在最靠近出水點的沙漠區域,水源充足,以改良土壤為主。
嘉谷農資生產的海藻有機肥被源源不斷地運過來,除此之外,嘉谷實驗室的技術員們起早貪黑,在沙漠里橫來豎往,取回了各種土壤剖面做精細的理化分析。
有了精確的科學數據,如同醫術精湛的老中醫切準了脈,哪個地塊的水與肥料配比是多少,種什么植物合適,土壤能被改良到哪種程度……一項項具體實施方案在治沙團隊里漸漸成形。
實驗室培育的紫云英率先破土而出,給草方格披上了綠衣。
這種紫云英,含有多種養分和大量有機質,被證明能有效培肥地力,改善土壤結構,促進土壤熟化,增強地力。
在紫云英經過一定期間生長之后,將其綠色莖葉切斷直接翻入土中,可以節省人力,減少有機肥的運輸費用。
按照實驗數據,每畝壓青集團培育的紫云英鮮草1000公斤,可提供氮、磷、鉀約15公斤左右,可凈增土壤腐殖質100公斤——相當于沙地里的有機質和有效養分暴增10倍。
……
而在沙地中部,為了進一步探索沙漠開發的路徑,治沙團隊引進了一種比較神奇的植物——菌草。